,风速也很小,只有微风或静风,而眼壁附近,风速急剧增大,达到极大值。 所以她得以维持目前的安宁。 在台风眼中,常出现许多鸟群,这些被台风气流吹到台风眼区的无数海鸟找到了“避风港”,有时随着台风的移动而飞到很远的地方。 她也在寻求躲避飓风的“避风港”,也许是卧室温暖的床,也许是好友耐心的陪伴,也许是飓风本身,也许只不过是自己坐着的这辆轿车。 通常而言,台风眼持续时间并不会太长,约一两个小时,平静会渐渐被狂暴再次取代。并且,片刻停歇所造成的错觉,会让人感到重装上阵的台风,气势更猛,更烈,更狂暴绝伦,犹如上古巨兽正倾尽全力,咆哮着要毁灭天地万物。 她对于即将来临的这阵狂暴感到惶恐,可心里也清楚,如果不能穿越层层阴霾,很难迎来绚烂晴空。 所以她安然处之,泰然自若,平静地等待猛兽肆虐到来。 这是一个相对平和的状态,她自己也对此表示惊异。 这让向绥联想到大学期间上过的一门选修课——思辨哲学。 她曾经思考过自己的理念和思想体系,还觉得其充满了笼统与不确定性,而如今她十分确信,自己偏向于理想主义。 她是一个极其骄傲、自尊心强,同时心思敏感的理想主义者,也是在现实基础上的未来憧憬者。 就如柏拉图所认为的,所有物质都是某种永恒的观念或形象的不完善复制品。因此实体在终极上是可以与没有意识的精神原则相一致。 她对于很多事情都太理想化了,以至于当现实超脱了理想时,她会感到崩溃,甚至无法承受。 理不清思维意识了,就选择逃避。 六年前的她,一边与傅洵发生肉欲关系,一边假装不在意,却逐渐沉沦,甚至开始期待那人也随她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诚然,她在这段关系中并不算完全坦诚,故而也不能要求另一人对她坦诚相待,可利欲之下包裹着的,是纯粹的感情,还是微不足道的生活调味剂,没人能讲得清。 但她不可能,也觉不允许自己矮那人一截。 感情这件事,向绥不能确定,以前也从没想过求证。 但现在,两人分开一段不短的时间后,居然又戏剧化地重逢,她想,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取证,证实那人是否同她一样,也曾在清醒中溺沉,在悲怮中伤怀。 向绥很想放下自己的心结,可她不敢,生怕理想中的情节在现实中并不能上演,不想再失望。 而现在,因为傅洵误认为她“酒醉”后,吐露的那一番话,让她又萌生出点微末的希望来。这朵希望之花虽只是幼苗,可她有种预感,用不了多久,便会抽条着发芽,成长,直至盛开。 前提是她能够挺过这场飓风。 也许放下心结并不难,可她希望是由那个人主动挑明。 原来所谓“飓风”,只是自尊心的产物作祟。 爱常常将自尊拖着,把爱都走曲折。她想这句歌词没唱错。 黎书禾并不知道好友因为她的一句话思想了如此之多,她坐车闲得无聊在翻朋友圈,突然翻到以前班里一个女同学发图文宣告结婚,顿时感慨万千,总觉得才高考完没多久呢。一眨眼,青葱岁月就从指缝中流走了。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向绥,向绥也表现出与她相同的讶异。 但随后向绥显得坦然不少,“二十四了,结婚是常态。” 两人都陷入一种奇异的悲伤中,不知在伤怀年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