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无波,淡淡道。 落在沉临渊眼里,她这冷淡的反应更是强撑出的姿态,属于小女孩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玉秀,我知道你因为儿时的事对我抱有一些妄念……” 沉临渊保持微笑,语重心长道。 “我没有。” “可你也要明白,我对你无意。我心悦的是棠棠,你是棠棠唯一的至交好友,如果你因为这个生气而与她断交……” “谁跟她是至交好友了?”尚棠忍不住反驳。 “你们两人本来情谊深厚,如果因我决裂,沉某心中也会归咎难当。”沉临渊假模假样的将折扇一合,轻轻往尚棠头上敲了几敲,意图惩罚一下她的调皮插嘴。 这宠溺的态度惹得尚棠鸡皮疙瘩直冒,恨不得撕了沉临渊的脸皮,杀之而后快。 关玉秀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幕戏。 “所以,听我的,和好吧。”沉临渊终于放开尚棠,面带微笑的盯着关玉秀,语气不容置喙。 尚棠重获得自由,面色死灰一片,如丧考妣。她当即远离沉临渊,与他相隔一个座位才再次坐下,连喝了叁杯茶水来压下心头迸发的杀欲。 关玉秀一双眼望着尚棠看,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正好借这个机会玉秀有个请求。看在儿时玩伴的份上,您能听一听吗?” 关玉秀说这话时还是没什么表情。 沉临渊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看着面前这个沉静柔美的少女,若无其事的问:“玉秀想商量什么,说说看?” “其实近日我偶然得知,我与殿下之间有一道婚约。不知殿下是否也有耳闻?” 关玉秀丢出了惊人之语。尚棠闻言眼皮跳了跳,看了过来。两人遥遥对视,如平静的井中水对上复杂的天外月。 气氛这时变得安静而古怪。 “噢,是这件事。”沉临渊用百无聊赖的表情说:“沉某自是知晓。” 他的语气倒没有吃惊,就好像聊到了一个和自身关系不大,不值一提的小事,平淡到尚棠觉得诡异的地步。 “所以?玉秀想商量什么?”沉临渊歪头又重复了一遍,“想说你我有了婚约,所以我不该心悦于他人?” “殿下心悦谁与我无关。玉秀是想请殿下去请求圣上收回婚约。”关玉秀将视线转到沉临渊的脸上,目不斜视道。 “嗯?”沉临渊眨眨眼,漆黑的眼珠越发深邃。 “真让我吃惊……没想到是你先提出要退婚。怎么,太过生气脑子不清醒了?” 沉临渊悠然举起杯,抿了口茶,哂笑着意味不明道。 关玉秀毫无反应,雪白的手指拂过杯沿。 “殿下与我并不熟识。且殿下已有心上人,我对您也无意。你我二人并非良缘。我正要向爹娘写信讲明此事,也希望您向陛下请求收回婚约。” “玉秀也好成人之美。”少女淡漠的眼珠扫向斜对过。 沉临渊的茶杯就这么停在了唇边。 “……” 沉临渊的手指叩在桌子上,一敲一敲的,看着杯中,一副毫无兴致的样子,既不回答也无表情。看不透在想什么。 “我说玉秀,”他的手指突然一顿,重新变成了笑眯眯的脸:“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关玉秀:“我们小时候经常见面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