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赵哲跪坐在下方等着,浓重的药味闻的她有些头晕脑胀的,额头有着隐隐的汗意。 上方明黄色的罗汉床代表着东宫尊贵,一张长方形的小桌放在塌上, 桌上放着布满棋子的棋盘。 南秦最最尊贵的人之一, 太女殿下坐在上方, 手中抱着一个暖炉, 她每吩咐一句, 旁边的内官就会按照她的吩咐,走动棋盘上的棋子。 自从赵哲来了,云承继就在自己与自己下棋, 婢女在香炉里都添了一回香了。 赵哲跪坐的太久,腿麻的没有了知觉, 她偷偷瞄了一眼太女殿下, 对方一身明黄色的衮龙袍,这是太女与亲王的常服, 明黄色只有太女能穿,王上多穿红色。 她跪坐在下面, 旁边的婢女一直给她蓄水,她若不喝, 太女殿下就会问她, “怎么?我东宫茶不好喝?” 赵哲无奈, 只得一杯一杯的喝, 现在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去方便。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 太女殿下终于开口了,“赵大人。” 赵哲忙坐直了身体, 因为腿上发麻,差点儿摔倒。 “太女殿下,臣在。” 云承继看着赵哲行礼,嘴角带着笑意,“赵大人,久等了。” “殿下折煞臣了。”赵哲满头虚汗,太女殿下的压迫感太强。 云承继的声音不算大,还有些小,但其病弱的声音听在赵哲的耳朵里,如同惊雷一般。 “赵大人是楚湘王府的属官,为何来东宫了?”云承继这个话听着平平无奇,实则是质问。 质问赵哲不好好的当楚湘王府的属官,来到东宫,怕不是要叛主吧。 赵哲忙起身,放置在她屁股下的小凳子,也被她一不小心弄到了一边。 下一秒,赵哲跪下,她的手按在地上,额头触碰手背,惶恐道:“殿下,臣是有要事禀报。” “你确定楚湘王跟你说的事情,你要跟本宫说吗?”云承继虚弱的声音里满含冷意。 一旦赵哲的回答不合她心意,那此人便不用再活在世上了。 赵哲难看的笑了笑,强制镇定道:“殿下,臣不是来泄密的,臣是奉命向殿下禀报的。” “奉命禀告?”云承继把玩着手中的玉制茶杯,声音悠闲,似没有把对方说的话当回事。 成为楚湘王府的属官,保住了赵哲的官途,事实上,太女殿下从未让她把楚湘王府的事情告知。 楚湘王殿下则认为,只要是东宫跟镇国公府安排的人,都是眼线,都是来掣肘她的人。 “太女殿下,楚湘王殿下想要就藩。”只此一句就够了,赵哲不能多说,更不敢多说。 东宫气氛就像是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