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板是幼时陪伴的哥哥,张小姐很心疼,我看得出来,她很在意老板。”柴明强调。 “是吗?”赵貉轻道,那张干涩的嘴唇还未完全恢复血色。“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 “好。”柴明点头离开。 关门前,病床上的赵貉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天蓝色空旷安静的病房里,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男人透出几分孤单落寞。 柴明的心抖了抖,摇头失笑。 那可是老板。 另一边,彷徨茫然的张青寒脚步沉重的走出医院,坐上出租车。 “小姐,我们去哪?”司机问道。 “啊?”张青寒呐呐地看向他,沉默两秒,报了学校的名字,“我下午还有课,我该去上课。” 她这么对司机说,像在对自己说,又在对别人说。 朱禾看到一身运动装的张青寒,诧异:“你这是爬山去了?怎么穿这个就来了?” “嗯……没来得及换。”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穿的什么。 朱禾打量她,“出什么事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有吗?”张青寒抓了抓头发,“别多想了,我去上课。” 说着,她从朱禾和师惠菊两人中间穿过去教室。 师惠菊蹙眉:“青寒脸色不太好。” “何止啊。” 朱禾望着走远的单薄身影,拉着师惠菊跟上。 连着三天,张青寒早出晚归,每天沉迷学业,空闲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和公司训练房。小木屋总是静悄悄,没了厨房切菜烹饪的声音,走廊也不再回荡拐杖重重撞击和轮椅碾过地毯的声音,博古架前低头认真擦拭的身影也消失。 她陷入疲惫的繁忙中,似乎都忽略了家里的空荡荡。 疗养院里,蔡菁打完针出来,柴明同他颔首,侧身推门进去。 赵貉偏头看过来,连着三天腿部疼痛折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憔悴了,人前向来游刃有余松弛的他竟露出了一丝疲态。 见到是他,赵貉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老板,这是今天的会议纪要。”柴明把厚厚一摞文件放在桌边,又忍不住劝说:“您还是过几天再看吧。” 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像他们老板身处高位,晚上疼的睡不着,白天还要继续干活。 赵貉按着床坐起,拿过文件翻开,随口道:“难不成真像废物一样躺这里?” 柴明快步去搅前床板让他靠,“老板……” “好了,出去。”赵貉摆手。 柴明无奈,只得点头离开。 “她……最近在干什么?”赵貉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柴明转身,斟酌道:“赵小姐最近学业似乎有些紧张,司机天不亮就送她去学校了,张小姐待到很晚才回。” 赵貉垂头,穿着病号服的他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柴明:“……要我去接张小姐来吗?” 赵貉苦笑的声音响起,“不要勉强她了。她在躲我,不是吗?” 柴明也不知道张青寒为什么不来,抿着嘴唇不敢说话。 赵貉翻动文件,轻轻的叹气回响在寂寥的房间里。 “出去吧。” 柴明离开,眉心紧紧拧起。 张青寒接到柴明电话时,正坐在咖啡厅里,对面吴翔林满眼开心地看着她。 “张小姐,有时间,我希望你能抽出空闲来医院看看老板。”他犹豫着说:“他在等你。” 张青寒平静如湖面的黑瞳荡出涟漪,“好,我会的。” 挂掉电话,吴翔林激动说:“寒寒,你竟然会主动联系我!” 他像只快乐小狗,就想拉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晃悠撒娇。 “赵貉住医院了。”她说。 “什么?!”吴翔林脸色立马难看起来,瞬间站起,“哪个医院,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严不严重?” 他小强一样打不倒,以折磨他为乐趣的小叔叔怎么还会住医院。 “先坐下。”张青寒安抚他,“腿疼发作,现在恢复一些了,正在医院疗养。” “哦哦。”提到是他的腿,吴翔林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忧依旧没少,“好好的,最近天气也不凉啊,怎么会折腾到住院。”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