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消散完毕了,她又消磨了五分钟,莫名其妙地买了一副大号的圆形耳环,才走到街上。 “送你回去?”卫宫忽然在她身后发问。 立香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她抖了一下,只抓住了托特包,小小的饰品袋从手里滑下去,耳环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卫宫帮她捡起来,却没还给她,而是微微皱着眉头再次发问:“你喝了多少——送你回去?” 立香的杯子里原本放了大半杯碳酸饮料,要同事加酒进来也就是喝着好玩,她深呼吸两次,平复了狂跳的心脏。“我只喝了一点。”她实话实说,见他显然没有相信,才把抱怨说出口,“是课长忽然在背后说话吓到我了。” 卫宫嗯一声,他捏着耳环,忽然放到她脸边上:“很漂亮。”他真诚地夸赞,又问:“怎么是耳针?” 因为隐形耳夹如果夹得太近,耳垂会很疼,而大号的耳环要更重,哪怕是买了耳夹,也根本戴不了很久,倒不如买耳针款式的,更漂亮,看着也开心。立香觉得自己的购物理由说出去会被人嘲笑,她支吾几声,还是说:“在考虑穿孔,所以先买好耳环……?” 卫宫又嗯了一声,好像在思考什么。立香忽然想起他模范职场精英的身份来了,别说是穿孔,恐怕他的衣柜里从小到大连一件带卡通人物头像的T恤都没有吧。她刚想接过他手里的小饰品,就听到卫宫问:“你会打吗?以前帮别人打过吗?” “不会,没有。”立香条件反射地回答道。 “那我来帮你好了。”卫宫倒是颇为平淡地说。东京街头便利店和药妆店都层出不穷,他不超过十五分钟就拿着两个一次性无痛穿孔器回来,看得立香腿肚子都抽筋起来。药妆店居然就把这种东西放在货架上来卖,她一想到等会儿自己就要多两个孔,就不舒服起来。 “我刚刚喝酒了,伤口会恢复不好。”她仰起脸,认真地说,“今天还是算了吧。”卫宫又用晚上吃饭时乜她的眼神看她。立香忽然又记起他们刚刚说过的话。她觉得熟悉的荒谬感又出现了,但还是忍不住干笑两声。 “好吧,我喝多了,麻烦您送我一下。”她才说完,卫宫就把饰品袋一并还给了她,却不是为了让她自己拎,而是为了趁她摊开手去接的空挡把她的包也提过来。立香立刻就要去抢,还被拐得差点撞到他怀里去。 他们站在那里说话还没人注意,那个包一提到他手里,就立刻有人去看他们两个,甚至还回头仔细打量卫宫,立香立刻深觉无力。她知道自己多半已经没办法撼动他的决定,干脆拉着他往前走,想着快一点进到电车站,或许就能趁掏出电车卡来把包拿回来。 她想的很好。但……拉着袖口的手被轻松地反握住,她回头去瞪时卫宫还轻松地用另一只提着两个包袋的手去整他的领带。“藤丸,虽然我很欣赏你的执行力,不过……”他用一种平静到几乎可以称之为可恶的态度说道,“我的车还停在公司楼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