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一指,让眾人开拔。 就这样缓行了五十余米,眾人果然在树梢上瞧见某种古怪长钉,我像只猴子攀爬摘下,丢给她们辨识,眾人纷纷称奇。继续往前再走一段路,又在关门的五金店前找见一堆玻璃屑,这群女人方才折服,不由问我那是什么绝技。我暗暗嗤笑,过去小学时,我凭着一本儿童读物,只做了几个化学小实验,就能令同班同学认为我是个外星人,这又算得了什么。 「此术名叫蝴蝶魘,并不是弥利耶所擅长的,而是系出一个叫蝴蝶会的神秘组织。」我自是一通之乎者也,反正这群人都是没见识的乡下妞,既然魂镰已将玛德兰归类在左门,我身为儿子理应继承版权,自是说得口若悬河,外加长着这张清纯的脸,直叫人深信不疑。 「醉蝶花,不,姐姐,我感觉你对妖法比蓝花楹还要了解,可为什么你打不过她呢?」鳶尾蝶终于破天荒地主动向我开口,扯住衣袖发问。 「我是个技术型弥利耶啊,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么?正如同你是个电影导演,有些人擅长拍爱情片,有些人擅长拍恐怖片,各有所长啊。我干嘛要与一个挑大粪的比试力气呢?再说了,我最初是个魅者出身。」我不屑一顾地扫了她一眼,答,不再多言。 趁着眾女都在四周查寻痕跡,我故意走在人后,拖住主妇中的另一个,开始了套话。 「我觉得她的担忧是对的。」黄瓜见我正提到她,不由回眸来看,我摆摆手让她继续,对主妇说:「现在死了一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我们全体出动,马队也会被住户瞧见。如此兴师动眾,别人一看就知道出了事,没准明早会去报警,条子真要去女神峰该怎么办?」 「尸体的话,只能委屈死者了,我们自行处理掉,总之不能让闲杂人等随便闯进教堂。」 「你是怕条子手脚不干凈,趁机撬走几块金板么?适才我摸了,那是镀金的木头神龕。」 「不,在道场的泛渣之井下关着一个人,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你也别多问,等过些天开神巫会,大长老会盛情款待眾人,自然将推心置腹和你们商量机要。到那时你不想知道都难。」她神秘兮兮地凑近我,道:「你还是和蓝花楹搞好关系,我怀疑她就是大长老。」 「嗯,也有其他人对我提过,但她瞧我就不爽,今天还侵犯了我,那能是大长老么?」 「这就是关键原因啊。许多人都想谋害大长老,荣登大位。她出于安全考量所以从不露面,因此才要搞一套迷惑她人的假象,故意不被你怀疑而装得兇残无比,没准她特别喜爱你呢。」主妇随即道出一套阴谋论,叫我大开眼界,她说:「蓝花楹一直声称要找大长老决斗,那么她们会选在龟背的途角比试,这鬼地方无人到过,到那时她往里一鉆,换身罩袍再出来,留下一封信说挑战者被干掉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如何分辨真偽?所以她最有嫌疑!」 我面色平静地掏出手机,与另一群人通话,打算听听其他进展。接电的木樨花,沿用我的方式,她们也找到了玻璃泡残片等特征。除此之外,在枯树前还找到稠厚的油脂,好似柏油桶翻了。天竺菊果然是驾着妖马飞窜上天,这么一来就无法以路径来判断走向,她能轻易越过别人屋顶避开追袭者,自然也可能躲在任何角落。 当走去另一端与她们碰面,我远远瞧见马洛家屋顶的天线,原来如此,她果然是在自己熟悉的区域活动。可这么一来,新的问题產生了,这两片路段,各在吉普森两个方向,且又是镇子中心,依旧无法判明最终走向。难道是躲去了眼镜家地窖?或是去了范胖家地下室?我总不能带着莉莉丝们擅闯他人后院,或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搜找。 「就是这滩焦油,现在不知为何起泡了。」露西跃下马,指着树干呈喷溅状的油腻,道。 这又是什么呢?我能够确信的是,它并非焦油,因为此物有着清淡的草腥味,而且污渍已被雨水冲散了大部,难以分辨是怎么淌下的。毫无头绪之下,我只得让几个伤号先回山庄,黑压压大群马队聚集在一起,被人瞧见实在不是件好事。 「可恶,就这样丢失全部痕跡了么?」我恨恨地叫骂,心头又生一计,转过身问眾人谁带着信号枪一类的东西。我们现在该找片空旷地带,往空中射出燃剂,如此一来覆盖范围将达到好几英里,倘若被她看见,一定会作出各种策应。虽然是个好主意,可惜实施不了,因为这群莉莉丝们太穷了,任何能想得到的东西一概没有,我只得看向手中的射放头灯。 恰在此时,背后传来阵阵微弱铃音,我从黄瓜手中夺回手机,光屏上正闪着未知来电。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