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妖怪就很了不起吗?你只是比她更暴虐,比她更蠢更坏,贱货!」 只听得咣当一声,砖块无缘由地震成碎块,女子头顶盘起一道黑气,瞬间青筋化为黑蚯蚓,那对罩子变得漆黑无华,无数骨刺挤破白嫩肌肤冒将出来,宛如黑色火山礁巖。男子见状不由大骇,立即撒空双手夺路狂奔,趁着还有时间躲进壁道,再图良策破她! 哪知跑着跑着,沾染在身上的污血猛烈灼烧起来,他成了个火球,不论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女魔倒在墻角不住抽搐,看样子多半是去了。见她没起身来追,药店老板扑进井房臭池间,将自己完全浸没才勉强灭了火,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浮上水面,头发已被人拽住。 「不会吧?就连这样也杀不死?」很快,布雷德利被拖出水井,扬脸去看,果然还是她。 「你是不是疯了?一连刺下那么多刀!」女子夺过手术刀,就像从三岁小孩手中拿走玩具般轻松,掰折了丢得远远。然后一脚蹬翻男子,顺手扯断垂落的铁链,将之捆了个结实。 此女站在水井前,脱去血跡斑斑的上衣,两颗充满肉质的桃乳弹跳出来。放在以往,药店老板必会偷眼看个不停,恨不能贴上去美美啜吸几口,多么美妙啊,那股乳间芬芳足以叫人销魂。而今他却瑟瑟发抖,竭力避开眼去。女子胸前共计十四处刀伤,并深透至骨,然却在不到几分鐘时间里,凝结起一层黄黄白白的脓肿,她在忙活的,正是想洗凈它们。 倘若她是人类,挨那么多刀早就掛了,又岂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殖生出许多白细胞,迅速封住伤口呢?倘若她是妖怪,根本不可能伤得这么重,按理应该像神话传说中刀枪不入才是。此女究竟是人是妖,已超出了常识与医学范畴,变得越加扑朔迷离。 「你知道这个牌子有多贵么?根本是没法再穿了。」女子看着破成烂布的套装,心痛地直嚷嚷,话音未落,便像一阵风般狂扑出去,瞬间走得无影无踪。待到男子爬起身想挣开锁链,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门来,重新换了一套窄身皮装,款式与那个天杀的妹妹很相似。 「没想到,被刺穿心脏会这么疼,这种剧痛这辈子都不想再有。」女子略微抱怨了几句,上前替他解开锁链。靠得近了再去端看,那十四道刀伤已成了血蚯蚓,正歪歪扭扭爬在她左胸前,这种惊人的恢復力,早已超出了布雷德利的极限想像。见他吓得浑身筛糠,女子反倒宽慰起来,说:「是我一开始就将气氛搞得很紧张,不该上来就动手。」 哪知这句话说完没半秒,她忽然走去水井房的某一处,将身伏低在空气中来来回回嗅着,再站起时又变得怒不可遏,那对芊芊玉指瞬间又成了漆黑阴爪。 「没错了,就是这个鬼地方!」女子快步上前,一把拧住药店老板衣领,咆哮道:「你究竟干了什么?你怎敢那么放肆?」 「誒?我干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不得了,这娘们被打傻了,而且情绪极度不稳定。」男子不知她为何变脸这么快,刚要狡辩,就被她拧着衣领,倒拖回了起先的牢室。 「完了,被我突刺好几刀,她肯定会疯狂报復!这却如何是好?」布雷德利吓出满头冷汗,口吻开始放软,连声哀求道:「我知道错了,你是不可战胜的,好吧,我愿意积极配合。」 「这样下去将无休无止,」女播报并没在听,而是抬腕看了看表,显得异常焦躁,自言自语道:「拥有眠垄之心的老妖确实难对付,想要破溅却无从下手,我有些错怪了醉蝶花。」 「难道要对我祭出什么大招么?还是用那些小玻璃瓶?可它们都已被我清干凈了。」男子无时不刻都在挣扎,然却无从发力,他逐渐放弃了幻想,人开始变得沉静。心说最多是受些皮肉之痛,反正自己是不死之身,这么个混跡上层建筑的播报娘们,总不会像那些粗野的乡下莽妞般不知轻重吧,多少有些理智,又知晓法律,纵然挨顿毒打自己也扛得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