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陆煅的飞机起飞后,陈昭荣趴在车里大哭过一场。 但是在那以后,她再也没哭过。 哪怕是她爸妈逼着她和官海上床。 那时候心里想的是:熬熬就过去了。 再熬熬。 可是现在不行,被陆煅这么对待不行。 她和陆煅三年,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能理解陆煅在生气,可她还是委屈。 陈昭荣趴在枕头上闷闷地哭,她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和痛苦,她开始熬不下去了。 九点多,助理给她打电话:“姐,我买了点吃的,你开一下门好吗?” 陈昭荣缓了一下调整声线,道:“不用,我真不饿,你回去休息吧。” “姐,你今天挺累的。” “回去吧。” 别说吃饭了,陈昭荣现在五脏六腑一起赌得慌,一口水的缝都没有。 “...姐你好歹让我把饭送进去,万一你要是饿了也能吃口。” “我饿了自己会叫外卖。” 这是影视城,24小时都有外卖。 助理没辙,只好对身边人说:“陆老师,你也听见了,我们回去吧。” 这边不开门,那边不愿意走,助理很无奈地又叫了一声:“陆老师?” 陆煅不说话,但是陈昭荣坐不住了,问助理:“陆煅也在?” “对,我和陆老师一起买的。姐,你开开门好不好。” 助理不是怕别的,是怕陆煅说陈昭荣耍大牌,这万一传出去,公关又得忙了。 陈昭荣把门打开一条缝,她躲在门后面,不敢叫助理看到她的眼睛:“陆煅,你进来。” 陆煅对助理伸手:“给我吧。” “好,好。” 助理不知道她老板和陆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起来没事就行。 陆煅进来,陈昭荣把门关上却不敢抬头看她。 哭了而已,没什么好可怜的,她们俩之间早断了。 陈昭荣自己加钱让剧组给她订了最好的房间,这里的配置是按照一室一厅来的,阳台、厨房、客厅,都有。 陆煅坐在沙发上,把餐盒拿出来。 她拍拍身边:“坐。” 这分明是陈昭荣的房间,陆煅却像个主人。 陈昭荣束着手脚坐在她旁边,她很乖。 陆煅打开餐盒,她知道陈昭荣没吃饭,就买了些易消化的。 陆煅舀了一勺蛋羹,陈昭荣张开嘴,由着她喂。 曾几何时,她们就是这样亲密,陆煅管着她一切,而她也愿意把所有都交付给陆煅。 陆煅买的吃的,陈昭荣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摇头。 陆煅扫了一眼过去:五年,五年前她可不止这些饭量。 她瘦了,不知道是因为病还是为了迎合审美,总之她那些年做的努力是一点也见不到了。 “洗澡了吗?”陆煅问她。 “还没...” 回来就扎在被子里哭了,还没心情去洗。 陆煅用陈昭荣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勺蛋羹在嘴里。 “去洗洗。” “嗯...” 陈昭荣把浴室门关上,她对着镜子看自己:好憔悴。 脸颊也没以前有肉了,那会儿陆煅还挺喜欢揉她脸上的肉。 陈昭荣对自己小声说:“不好看了。” 不好看了,不丰满了,不干净了。 陈昭荣对自己下总结。 她拿着花洒,突然有种冲动:走出去,拒绝陆煅,让她离开。 然后呢,她就又可以当那个“终于把同性恋这种病治好的乖乖女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