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临洲余光瞥到沉梨白和时杳从走廊尽头走过来。 由于时杳的耳疾,两人面对面地说话,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们。 “看到了吗,桥桥,”他贴得很近,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说,“我没骗你,我只是借她挡麻烦。” 池乔伸手抵着他的肩,紧张到忘了他说了什么,“你离我远点,会被他们看到……” 而且其中一人还是他妹妹,多尴尬。 “你还没回答我。” 她急道:“我不知道,我脑子很乱,你先放开我。” 沉临洲骨子里那种唯我主义到底没法立即改掉,他拉她重新回到那间休息室,将她抵在墙上。 “对不起。” 他额头抵在她的颈窝边,只是迟缓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池乔的心无端地静了。 她发觉,男人都差不多贱,他们会高高在上,会事后忏悔,不是爱感化了他们,而是恨扇醒了他们。 连沉临洲也不例外。 如果她不“抛弃”他,他会说这样的话吗? 她捏着他的耳垂,轻声说:“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但答不答应你另说。”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 ouwenwu7.c om 他笑了声,算是告降。 她过去总为他考虑,当一个乖巧而懂事的好好情人,然而受了委屈,憋了气,却发不出来。 他倒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要低声下气地求一个人回头。 可是能怎么办。 日复一日的习惯成自然,往往会掩盖掉很多东西。 譬如他喜欢她。 ——为了否认这一点,他挣扎了近一个月。 最后,发现她吃他的醋的这个契机,彻底催化了这个转变,使他的挣扎化为乌有。 他同时意识到,他因张行昶而恼怒,不是出自上位者对所有物的占有心理,而是男人对女人的。 “待会你晚点再去大厅,别被人看到我俩在一块。” 是沉梨白的声音。 时杳说:“是,男宠都是见不得光的。” 她笑起来。 池乔走了下神。 男人声音很好听,可音调却古怪。 下一秒,她被沉临洲缠吻。 沉梨白不经意瞥到未完全闭合的门缝,没来得及看清,门被人从里面关上。 房间内。 沉临洲摩挲着池乔的唇角,将最后一点口红擦掉,“桥桥,可以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吗?” “沉总,追人要有追人的姿态。” 她抿着唇,拨开他的手,语气柔软,话却是拒绝的意思,“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O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