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爱不释手地来回摩挲。 “你有没有发现……” 无杳:“什么?” 十七悄悄勾唇,将玉兔坠子小心翼翼贴身藏好,“我的兔子,比你的好看。” 无杳:“……” …… 屋中,江照雪刚踏进来,便与某个滚烫而宽阔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男人的手穿过他腰间,顺势扣上了门栓。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萧濯一手稳稳将他抱在怀里,身上是一袭黑色的交领长袍,领口微微袒露,正好贴在怀中人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上。 鼻尖的龙涎香,令江照雪不禁拧眉,便要抗拒地把人推开。 只是他四肢绵软无力,反而被人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待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被褥中,他才不紧不慢回答方才的问题:“因为高兴。” 未曾想到他会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萧濯蹲下身,一边帮他褪去鞋袜,一边勾起笑意,“与家里人吃顿团圆饭,就这样高兴?” “不是。”酒劲后知后觉涌上额间,江照雪阖上了眼皮,“因为萧濯无家人吃团圆饭,比阿柴还可怜,我很高兴。” 萧濯:“……” 萧濯气笑了,起身,又弯下腰,伸手,粗糙的指腹捏住他下巴,烙下几点红印,“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江照雪定定看了他几息,吐出两个字:“萧觉。” 萧濯:“……” 又是萧觉!又是萧觉! 萧濯此刻恨不得马上回宫,将那则特赦的圣旨撕烂! “没想你到死了这么多年,竟还能出现在这里。”江照雪显然在酒意下,前世今生的记忆已经错乱,自顾自道,“当初你劝我里萧濯远些,我不屑一顾,如今,也有些后悔了。” “我从未后悔过任何事,唯独萧濯,我很后悔。” 萧濯闭上眼,低头抱住他,指尖微微颤抖,“阿雪,别说了。” 江照雪却没听见他的话,盯着上方淡青色的床幔出神。 巫山殿的床幔也是这样的颜色。 每一日睁开眼,他都会有一种,如今重生不过是一场梦的错觉。 梦醒来,他又回到了那座禁锢了他一身的巫山殿。 其实这种悔意,并非是萧濯将他禁足的时候才有的。 只是他太骄傲太倔强,不肯承认自己亲手教出的枕边人也会有变心的时候,于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曾自我安慰过无数次。 他第一次对这段感情产生质疑,似乎也是宫中的某次逐月节。 他记得自己在殿中准备了一桌好菜,还有一叠亲手做好的月团,却迟迟等不到萧濯的身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