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字倒是丑得毫无长进。 段延亭看着一脸苦大仇深和毛笔作斗争的陈栖谷,看他几次深呼吸压抑住心中的烦躁,险些不客气地笑出声。 陈栖谷的字不光丑,还丑得很有特色:字的比划写得歪歪扭扭,偏偏写字又极为潦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画符。 “我的字什么时候才能拿出去见人啊?”陈栖谷恨恨地看着自己丑得没眼看的字,嫌弃地把纸反扣过来。可惜纸很薄,他看到的也只是反过来的鬼画符。 陈栖谷:“……” 段延亭把反过来的纸重新翻回来:“你急什么?写字是要日积月累练习的,怎么可能一蹴而就,慢慢练就是。” “不过。”段延亭看着陈栖谷手边堆放着已经写过的纸,摆弄了一下,道:“这些你怎么不扔掉?不是都已经写过了吗?” 说着,段延亭起身准备把这些废纸扔掉,却被陈栖谷出声拦住了:“别扔!我还要……” 陈栖谷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噤声。 段延亭察觉到这点异样,眯起眼睛道:“怎么了?” “没什么。” 陈栖谷笑容无辜,毫不心虚地将话题带过:“我想再练习一会儿写字。” 事实上,这点异样从段延亭察觉时,就一直存在了。 以往段延亭来破庙看望陈栖谷时,他一定在破庙里老老实实地等着。可有好几次陈栖谷都不在破庙里,甚至要段延亭等一会儿,他才会从破庙外气喘喘地跑回来。 段延亭本来不想多管,天气虽然在渐渐回暖,但还是寒冷到需要穿厚袄子的季节,陈栖谷一个小孩老是往外跑,这样迟早会把身体搞垮的。 不得以,段延亭刻意提前了回来的时间,用法术追踪到小镇上,居然惊讶地发现陈栖谷在一个酒楼里跟酒楼老板商议些什么。 “这是给你的钱。” 酒楼老板将几串铜钱递给陈栖谷,热情地笑着道:“你说的新吃食很受喜欢,若是还有什么新点子,请一定要来告诉我。” “会的。”小孩笑眯眯地看着酒楼老板:“合作愉快。” 陈栖谷不同往日小乞丐的形象,穿着段延亭为他准备的新衣裳,小脸满是沉静和不符合年龄的严肃,言辞行为更是得体稳重,让人不禁猜测这孩子是出身什么样的富贵人家。 段延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难怪陈栖谷与以往不同,原来最近是去镇上赚钱了。可陈栖谷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留给陈栖谷的东西不够吗? 陈栖谷拿到钱后并没有花,而是放进怀里收好,重新往破庙的方向走。 段延亭心中疑惑更甚,不知道陈栖谷攒着钱究竟是想做什么。 当然,段延亭没多久就知道陈栖谷这段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