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转而对秋韵道,“其实,我说这个给二姑娘听,也是有这份意思的。” 秋韵点头道:“应当我出的,怎好推脱,还请嫂嫂为我和世旺代办。” 便吩咐红莲去里屋取了五两银子出来给含珠,含珠不肯接:“份子钱给得太多了,一个份子五百钱就妥了,哪用得着这么多!不受你的钱对你有冲,但是多收了也没道理。” 夏兰就撇着嘴,有些酸酸地道:“嫂嫂倒是替有钱人操心,上次十五爷要的两本书我听他说,一本给五十两,那两本不就是一百两么?妹妹钱收着了没?按理,那是我们董家的书,卖的钱理应也是要给董家的。” 含珠有些好奇地左右打量两姐妹,“你们俩个打的什么机锋,什么书啊就一百两银子?这么值钱?” 夏兰嗤一声,下巴尖冲秋韵一抬,“嫂嫂且问二姑娘吧。” 她倒懒得听秋韵给含珠解释,推说要去净房,叫上小桃领路,引着她一径去了。 秋韵这里将当初张府十五爷书坊买书的事约略说了个大概,含珠便道:“当初二姑娘嫁人,我和太太虽则尽了全力,还是没能拿得出多少像样的来给你添妆,实再也是对不住得很……若真是那两本书卖了百两银子,二姑娘且收着,权当董家给二姑娘贴补的嫁妆吧。” 都说姑嫂难相处,可秋韵和含珠一直相处融洽。含珠作为嫂嫂,对她一直多有怜爱,照顾有加。 含珠的一番体恤引得秋韵嗓子有些发哽,她也不想瞒着含珠,“其实那两本书我上次归宁时从家里取过来了,不过一直在身边放着,这段时日事情杂乱乱的,也忘记给十五叔了。刚刚,也不是存心瞒着嫂嫂,实再是……你别跟姐姐说。” 含珠听得不明所以,秋韵也不想跟她说得太明白,到底夏兰的脸面她还要顾的,“过段时日方便了,我便将书送予他。嫂嫂教我,这钱我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呢?” 含珠问:“府上十五叔就是在金陵做布政使的那个吧?” 秋韵点头,含珠吐舌笑,言语间便透着活络,“那还有什么话说!你嫁过来就和人家是一家了,哪有自家人之间还钱来钱去的,倒叫外人看笑话。他又是个长辈,你要真抹开脸收了钱,倒叫人瞧轻了!” 秋韵道:“嫂嫂说得是,我也是这个主意。没嫁进来前,钱肯定是要收的,但是,进了这家门,却真是收不得了。” 含珠点头,“这一百两银子虽说不是小数目,可我们也不能见钱眼开,且得往后看呢!真要是收了钱,这府里人多嘴杂的,传出去那也是姑娘失了体面。再说,他那么大个官,万一有天你须得人家相帮的时候,还好意思冲人开口?” 秋韵垂目不答,心里却很抗拒,她绝计不会去求那个人帮忙。 姑嫂俩人扯着家常,红莲又不时在其间插一些话,倒也其乐融融。 直到日头渐已西斜,三人只顾聊得热闹,谁也没想起去净房好久没回来的夏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