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门外跑。 不敢等电梯,直接踩着楼梯下去,庆幸的是没有在一层遭到堵截。 love往住宅区旁的公园去,她现在身上只有一部手机,身份证什么的都在包里,没有带出来,再回去拿也不可能,只能先找个地方躲躲想办法。 她再如何要强,也无法逆转男女的生理差异,如果不是听到view的名字气血上涌,愤怒操控她甩出一掌,否则她根本抵不过蛮力的强迫。 跑的时候脚崴了一下,坐下才发现脚踝已经微微变肿,还好穿的是拖鞋,如果没把高跟鞋换掉恐怕肿得就不止一点了。 酒店需要提供身份证,她没法办理入住,只能先去朋友家借住一下,再找机会把包拿回来。翻看联系人列表,view一回去就被家里拉去公司了,tu的牙科医院也随时很忙她休假一结束便立刻复工,那就只有prim,对,还好有prim。 love刻意略过那个显眼的名字,潜意识的依赖让她差点拨通,但不能再让这件事变得更乱了。 这样想着,那个名字却突然出现在来电显示。 铃声在耳边响不停,结束前一刻,love还是按下了接通。 “喂?nlove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我车上了,需要我给你送过去吗?” 原来包在pmilk那里,不是忘在家里真是太好了…… 过长的沉默,milk小心补充:“或者明天我放在nlove公司的前台那里?” 她担心love是不想暴露家的地址。 可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听筒里依稀能听见不规律的呼吸,证明另一头是有人在听的,大约过了几秒,对于milk来说漫长的几秒,电话没有任何回应地挂断了。 收起手机,love才埋在手臂里小声抽噎起来,明明被男友侮辱也只是愤怒,却在听到milk一贯温柔的声音后鼻头一酸。 但她不能,不能再自私地利用milk的体贴和包容,将她放到夹缝中苟且偷安。 铃声依旧响个不停,即使她一个也没接通,对面仍锲而不舍地一个又一个打来。 树荫下吹来微风,铃声是以前设置的一首喜欢的轻音乐,love就着音乐坐下树下放空。 她在想milk,想父母,想年少时发生过的许多事,她想从中理出一个最好的结果。 这次这一条来电没有持续到结束,音乐戛然而止,love疑惑回神。 目光聚焦处,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来人还穿着别墅分别时的短袖工装裤,汗水将浅咖色领口染成深色,裤腿和鞋上沾满了草屑。 从公园入口来的路上没有那么多树荫,milk便和烈日赛跑。 她身体素质很好,并不畏惧这点运动量。 她害怕的是love出事。 被挂断后一直有根弦绷着她的神经,love的状态不对,在会不会打扰到她忙和万一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之间反复徘徊,最终还是调转车头,一边打给view询问love的住址一边飞速驶去。 路过公园,她若有感应的向窗外望去,距离太远只能看见一个极小的身形,milk却很快辨认出来,就像她在桥上一眼认出乘船的人,是love没错。 然而当近了看到love,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 拖鞋之上肿胀的脚踝,没了丝巾遮掩全然暴露在外的脖颈,除了自己留下的吻痕外还有一些暴力的牙印,眼圈和鼻头都红红的,几缕发丝黏在泪痕上。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milk已经奔过去将人抱住。 她不敢抱很紧,害怕love身上还有其他看不见的伤。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碎片扎在心上疼,她的手臂虚环住女孩,悬在半空发抖,庆幸自己选择了来,又恨来得不够及时。 一句差点脱口而出的“先去我家可以吗”抵在舌根。 她更不敢再引诱love的世界接纳自己,挂断是和那时一样拒绝性质的表态,来找她只是milk的个人选择。 因此她将最终选择权交给love。 “love想去哪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