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读完,手指快速点了两下屏幕,删了短信。阗资看她紧抿着嘴唇,脸色不快,问她怎么了,胡笳摇摇头,不说话。车到站了,人人蜂拥着下车,胡笳跟在阗资身后,他牵着她,发觉到她手心里出了些冷汗。 到了上海就是考试。 北京的学校都把初试改成了线上,胡笳回了趟机构,录考试视频。 线上考试的感觉很潦草,胡笳听不太清老师的话,也看不清他们的反应,等她考完出来,和同学一说,才知道大家的感觉都很坏,有个同学甚至点错了按钮,提前退出来了。浙传和上戏的初试结果出来了,胡笳都过了,她等着北京的出结果,手头准备着复试。 真忙起来了,时间就过得飞快,像是有个嘴馋的巨人在偷吃时间。 胡笳和李慧君发过两次微信,和她讲自己过了初试,李慧君很高兴,说等胡笳回去,她要带她去吃OMAKASE,胡笳只当李慧君是开玩笑,她想李慧君哪里有钱带她去吃这人均八九百的日料。过了几日,北京的学校出结果了,胡笳又都过了。这些学校的考试时间排得太密,阗资仔仔细细帮她订了酒店车票,又在手机里做了日程规划,两人赶场考试。 对于胡笳来说,考试主要是冷和等。 现在是叁月,春寒料峭,有几所学校不准胡笳进去候考,只让他们这些考生等在校门外。 等到他们这批了,再有师哥师姐举着牌子,领他们进学校考试,阗资像是送考的家长,他目送胡笳进去,苦等胡笳出来。她考完出来,他就像小太监似的揣测她的表情,胡笳会对他笑笑,也会对他皱皱鼻子,阗资总是牵住她,问她说:“饿不饿?我们先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胡笳会告诉他这场考试发生了点什么。 两人在莫斯科餐厅吃饭那会儿,胡笳喝了口奶油蘑菇汤,淡淡说:“有些老师喜欢问学生家里是做什么的。”阗资问:“怎么?”胡笳用叉子捅破奶汁烤杂拌的芝士皮,抬头和他说:“可能是对学生感兴趣,也可能是想知道学生有没有资本,这场考试,站我边上那个男生就说他爸是当官的,他的爱好是坐他爸的路虎去打猎。”阗资挑眉说:“这么高调?” 胡笳哼了哼说:“可不是吗,老师都乐了。” 阗资问她:“那老师有没有问你问题?” 胡笳闷头吃着奶汁海鲈鱼,抽空和他点头说:“问了呀。” 阗资颇有兴趣地问她:“他们问你什么?”胡笳抿了抿叉子,和他说:“他们问我甬城有什么好吃的,问我平时喜欢干什么,还问我觉得他们这学校怎么样,我说挺好的,要是能让我考上就更好了。”阗资听完,和考官的反应一样,笑了。胡笳又说:“这次双人小品抽到捉蝴蝶,我搭档不是学表演的,傻站着不动,眼睛朝天看,我只好蹑手蹑脚走过去,两手一拍,把他吓一跳,再慢慢把手打开,跟他说,喏,蝴蝶。” 阗资笑道:“这倒很聪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