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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而既然已经身处此地,那也就不必首尾两顾了,好好地配合曦月,将这个“故事”破解了,才是正理。

    在记忆中,最初的本里,失踪的少年是在行走了几天几夜后,几近累倒时,碰上了一个在故事里没有形容过面目的人“人”在对方的指引下才走回正途。

    而最近的本,似乎就变成在发现陷入迷障后,惊慌失措的跑来跑去好半天后,又在心里频临崩溃的时候,发现前方正是熟悉的地方。

    无论是哪个本,这个怪谈都似乎非常的安全。

    就好像当体力耗尽,心理极度消极的时候,就一定能开启回归的通道一样。

    所以,明坂当时和我讨论过之后,共同选择了这个作为初始攻略的对象。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束手待毙的。

    明坂的守护,还留在我的手臂上呢。

    在下午后,明坂向活动室借了针线,然后挑破双手的中指,那冒出的米粒大小的血珠乍看之下,好似血色的珍珠般圆亮,在将血珠放在了我的手臂上,然后俯下脑袋,像是在轻轻地亲吻着我的手臂一样,用那软软的小舌头,舔舐亲吻着我的手臂上血珠所在的位置。

    让那接触的地方直感到痒痒的,又有种温温的舒服感,等到明坂抬起头后,我就看到,手臂上赫然地出现了三枚红色的小痣,以三角形的形状呈现出来。

    接着,明坂笑着对我解释道,她使用了家族的秘法,将指尖和舌尖的连心的血滴弄出来,然后凝在我的手臂上。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我的血气也和她的身体连接了,虽然做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一些必要的守护还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在深陷常识修改的结界内,不记得带上除魔道具的她,所能使用的最好手段了。

    曦月的血,也是好端端的留在我的胳膊上,安安静静的就好像是真正的痣一样。

    没有升温,也没有作痛,就那样根本感觉不到存在的样子——这在曦月的解释中是,她的退魔之血并没有觉醒,换句话说,这个方位,很安全。

    然后就是不断地行走,不断地试图找到这彷佛无止境延伸的道路,是否有所谓的尽头。

    其间,也按照曦月的指示转了几次方向,但是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脚底下,都是踏到坚硬的石面感。

    我不禁开始烦躁起来,手机上象征着电量的格子,在不断的缩减。

    与其同时,虽然没有明确的血条样的信息来提示,但我也知道,自己的体力,正在飞速下降。

    双腿的肌肉变得疲劳,迈步的节奏开始变得缓慢,而且每一步,都开始以可以感知得到的速度积累着疲累。

    真是太糟糕了。

    一路上,并无任何异样。

    没有恐怖片里始终鬼鬼祟祟躲在身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怪兽,也没有黑发白衣的虚无鬼影在眼前晃悠。

    简而言之,一路上什么都没有。

    道路彷佛是从脚底下无限蔓延出去的般,永远走不到尽头。

    简直就好像是陷入了传说中的无间炼狱般,在那里只有一片的“虚无”

    哪怕对于无形无质的鬼魂们而言,那里也是更加无法逃逸的“无”之监狱,空虚将吞噬掉一切,直到再也找不到自己。

    据说这是比普通的火刑、刀剑的地狱还要可畏的最底层。

    我感觉,我就要变成这怪谈故事中的一份子了。

    腿脚开始变得疼痛起来,脚底和鞋子摩擦,似乎已经有磨破的伤痕了,里面痛了起来。

    可是,不知道是否是怪谈故事的影响,脚步却停不下来了。

    “抱歉呢。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对方的本体始终都未能找到。”和明坂的通话一直都在保持着,这已经是她又一次的道歉了。

    “尽快一点吧。”我有些没好气的回复道。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的聊天了?从次出击,就如同计划里的一样,成为怪谈里的“角色”

    这种按照计划进行的发展的确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以及参与到神秘故事中的亢奋感。

    可是当计划进行到第二步的时候,明坂那边却反映,无论如何也解析不了怪谈的存在。

    作为虚妄的怪谈,在和我们建立上了联系后,依旧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无法探究无法探索,这样一来,只能还是按照“故事剧情”的内部逻辑做下去才行。

    然后,当我在行走中开始觉得疲累后,我不幸地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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