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话。 “我可以站出来对朝臣把话说明白,警告他们不要逼迫天子;我可以为他出谋划策,拿捏住下面的人;我也可以同父亲据理力争,强行约束,解开翁婿冤仇。可我却胆小怯懦,一味怕事,能躲则躲,偏安一隅,只想做他的小娇妻,张张嘴,陪伴劝慰,从未想过,我是皇后,我也可以保护他,我也可以争。” “……” 她这么一说,连温湛都生出愧意,他似乎也不够尽力。 小太后攥紧秋千绳,坐直身体,仰首望天。 “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撤了。” “纾纾……” “嗯。”她低头对他莞尔一笑。 “令仪,我喜欢你。” 温湛被搞得彻底抓狂了,拿龚纾毫无办法,再也不敢催她回宫,她说往东就往东,她说往西就往西,哪怕要他当场剖心挖肺,他也能闭着眼睛下刀子。 可惜到底不可能在外面逍遥一辈子,内阁都安耐不住来催了,二人看完蔺阁老卑微迂回的奏本,相视一笑,收拾收拾,搬师回宫。 妹妹同温叔叔快活的时候,千里之外的龚忱正为了这两人的馊主意忙得焦头烂额。 “我去?”曲鹞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惊愕到无以复加。 龚忱头也不抬,心不在焉道:“对,你和映日,家里有月儿看着足够了。” 桌上摊开一堆衙门里的户贴,以及征收“仆役税”的账册,这几日他挨个亲自登门造访当地官员,贴封条,计人头,从宁夏强抓来的账房先生,已经替他核对姓名清算人数,将各户隐匿不报的奴仆及少交的税银记录成册,供他查阅。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识字吗?” “识字啊。” “会算数吗?” “算盘不太会,简单的能心算。” “那就行了,该干什么,到时候告诉你。” “……” 曲鹞是亲眼看着那两名账房和两位秀才,被他连吓带骗弄到固原来的,他所谓“有赏”,就是赏他们跟着他没日没夜干苦力,除了食宿,半文工钱也没有。 “你让我替你做事,有薪水没有?总不能叫我白干吧。”她垂死挣扎地问。 “薪水?”龚忱茫然抬头。 “哦,薪水是吧,前六个月观政,再六个月考察,一年期满,论一身所历之俸,考评过线了,衙门依绩发薪。” “???” 小奶鹞胸闷气堵,拳头发硬。 “狗官信不信我打死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