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 短短几分钟而已,在电话另一端又变成了客气和体贴小心翼翼的样子。 贺厘哈了口气,眼睛轻微眨了眨。 记忆里关于沈同矢的部分被回忆起了一点。 留在她印象最深的部分是少年苍白的脸,和时时刻刻喝对方在一起的那个轮椅。 他腿好了吗? 原来他腿好了。 贺厘下意识透过玻璃窗又看了一眼自己略显瘦削的身形。 今天喝下的酒似乎全部都在晚上起效了,贺厘几近头疼,看到时间才慢半拍地意识到她发呆的这会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她的视线不自觉手机上看,却发现视频通话依然没有挂断。 一通陌生联系人的电话突如其来,归属地是同舟市。 班主任的身份习惯性的让贺厘点了接通,手机上的视频通话被迫终止。 “贺厘。” 手机对面的那道男声像一把刀,轻而易举打破贺厘平静的外表,即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她也轻而易举地听出来对面是谁。 徐林。 贺厘想挂掉电话,那边似乎有所察觉,先发制人开口道:“先别挂,真的不能聊两句吗?” 隔着一个手机,就像隔着千万里远的距离,这给了贺厘一点安慰和勇气,让她可以不用像那天在学校门口一样落荒而逃。 贺厘听见自己的声音都点干涩:“……你想聊什么?” 徐林的语气客气而虚伪,带着刻意套近乎的感觉:“……我想请你吃顿饭,明天周日你们老师放假应该有空,你看明天方便吗?” 贺厘的危机意识并没有减少几分。 徐林……怎么知道她是老师? 这个疑问刚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她脑海里滋长。 即便贺厘很清楚,她没有刻意瞒过什么,徐林想要了解到她近况,可以从以前的同学入手,多打听一下就能轻易知道。 但那种似乎被暗中窥伺的感觉还是让贺厘感到恶心。 前面徐林虚伪的一大长串的话贺厘没听,她精准的捕捉到最后几句有用的信息。直到手机掉在地毯上,贺厘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挂掉电话的时候贺厘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她也不记得是怎么给对面的人做的回复。 明明客厅的空调和暖气让客厅已经暖和到正常人单穿一件t恤都会觉得有些热的程度。 但是贺厘的手脚发凉。 酒意加上刚才的刺激让她头疼欲裂,贺厘又灌了两口蜂蜜水,恍恍惚惚间又听到了门铃在响。 贺厘警惕地踩着很轻的步子走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看到付屿似乎是因为快速上楼而稍显凌乱的脸才松了口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