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无声降临,月光如水洗般朦胧。 和合作方见过面之后回来,傅思漓还在房间里昏睡着,一旁还有女助理看着,见裴时隐回来了,连忙起身跟男人汇报。 “太太一直睡着,还没有吃过药。” 他抬手解开袖扣,“知道了,你出去吧。” 女助理应声离开后,裴时隐先走到衣帽间里把外衣换了,又进浴室冲了澡,确保身上没有寒气之后才走到床边。 又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他不得不叫醒她。 男人先是把挡在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开,看见她睡得不太安稳的神色,便下意识放缓了声线,语气里是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温柔。 “思漓,醒醒。” 睡梦中的傅思漓好像隐约听见了他的声音,但是有些睁不开眼,细眉也紧紧拧着,呼出来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她别开头,一副不想被他吵醒的样子。 裴时隐只好上床,把人强行从被子里捞了起来。 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男人才拿起药片和水杯,端到了她唇边。 可女人却抿紧了唇瓣,怎么也不肯张开,生着病也磨人得很。 他无奈地低声哄着:“乖,张嘴。” 大概是听出他的声音了,傅思漓才勉为其难地张了张粉唇。 她吞下药片的时候,舌尖不经意地从他指腹轻扫而过,湿润又柔软的触感,让男人下腹一紧。 把苦涩的药片吞了下去,她还歪头往他怀里蹭,迷迷糊糊地嘤咛:“难受....” 滚烫的热意蒸得傅思漓浑身难受,他的体温天生偏凉,让她像是烈日天里徒步的人突然找到了冰块似的,不自觉地贴了上去,像八爪鱼似的缠到了他身上,手也不知道是哪里就放。 男人及时制止住她的动作,不自觉哑了声线。 “再乱摸?” 傅思漓缩了缩手,这才不乱动了,过了一会儿,呼吸才又逐渐均匀起来。 她睡得很香,裴时隐就不怎么好受了,呼吸也不自觉变得粗重起来。 女人两条细腿都盘在他身上,下腹处升起的躁意有些难捱,无声考验着他的理智和耐心。 房间里静谧无声,他闭上眼,试图入睡,可喉间还是止不住有些发干。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在她的身上一次次失效。 半晌,还是松开了人,起身去浴室冲澡。 这一夜,裴时隐都没怎么睡,每隔几个小时就拿测温枪看看她的体温,确保她是正在退烧的趋势,最后才把人搂进怀里。 让他莫名觉得心安了一处。 从一年前开始,他其实就该认清自己,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