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温柔缱绻,秦舒宁却只觉芒刺在背。 “秦舒宁,你既入了我徐家门,便是我徐展旌的妻子。我们合该生同衾,死同穴才是。” “谁要跟你……唔……” 徐展旌掐住了秦舒宁的脖子,秦舒宁顿时说不出话了。 徐展旌凑过来,声色幽冷:“秦舒宁,我一个人在下面,太冷太孤寂了,你来陪我吧。” 不!她不要! 上辈子,她为他守了十三年。 这辈子,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秦舒宁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小姐,小姐……” 秦舒宁呜咽道:“不!我不要,不……”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徐展旌面容狰狞似厉鬼,手中力道加大。 “小姐,您醒醒,小姐!” “下面太冷了,秦舒宁,你来陪我。” “不!不要!走开!!!” “小姐,您醒醒,小姐!” 秦舒宁惊叫一声,猛地坐起来。 亮光驱散了黑暗。 面目狰狞的徐展旌不见了,床前只有神色焦急的张妈妈,并金禾银穗两姐妹。 看见她们,秦舒宁才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 “银穗,快给小姐端盏温水来。” 张妈妈一面说着,一面拍着秦舒宁的背心,轻声哄道:“小姐别怕,梦都是反的,没事了啊!” 秦舒宁捂着胸口,不住喘息着。 上辈子,她为徐展旌守了十三年的寡,徐展旌一次都未曾入过她的梦。 怎么今日她一回秦家,他就来了呢! 秦舒宁急急问:“我的放妻书呢!我的放妻书呢!” “奴婢收着呢!奴婢这就去取来。” 金禾忙走到柜子旁,将装着放妻书的木匣子拿来。 秦舒宁接过打开,看到里面的放妻书时,这才觉得恐惧散了些。 夫妻才生同衾,死同穴呢!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徐展旌凭什么要与她死同穴。 喝了一盏温水,又换了身寝衣过后,秦舒宁才觉得好些。 但她还是有些怕。 秦舒宁裹着被子,脸上惊魂未定:“张妈妈,你同银穗回去睡吧,让金禾今晚陪我睡。” 金禾向来稳重妥协,今夜她留下来是最好的。 张妈妈和银穗便下去了。 有金禾在,秦舒宁安心了不少。 躺了一会儿之后,秦舒宁转头道:“金禾,我想明天去祭拜徐展旌,你帮我提前准备些东西。” 风吹树梢拍打在窗子上。 听完秦舒宁说的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