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你觉着轻松了吗?” “没。”不仅不轻松,反而还加重了,卞清倒回了船板上,又看天。 船身下沉,又上来一魂,嘶嘶地叫。 吵得卞清心烦,微微偏头瞪它,一瞧是个怪物,她瞪圆了眼,又嫌费劲儿,垂了下来,“不是说政策没下来?” 怎的黑白无常把这只七手八脚、一只眼的长舌怪抓了下来?!她跟乌特这么久,还没见过其他品种的怪物。 “早下来了,”老者拨船桨,“就在上午。” 岂不是乌特也得上了他们的簿子? 卞清意识到了严重性,现下也不管执念不执念了,张嘴向老者讨人,“黑白无常怎么叫来?” “该来自己会来。”抵达沙洲,长舌怪蠕动上桥。 舀汤的年轻孟婆碎碎念,“真就什么东西都往地府送!阎王这辈子没见过魂吗?!” 卞清开始策划如何糊弄黑白无常了,可惜刚起了个头,黑无常就飘来了,他拿着白无常的哀杖,又用自己的勾魂锁把她勾了起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卞清体验够了。 黑无常问:“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她谋算着,“我即是死人,还是要做官的死人。”措辞没想好,她临场发挥着,决意先选一方身份,再骗一个官职,届时想何时轮回,便何时轮回,乌特的命她也掺得上一手。 黑无常将哀杖靠在肩上,盘腿坐在半空,“你非要想这么复杂。” “我没想复杂,我要做官。” 插科打诨、胡搅蛮缠,她在乌特身上实践得出来的经验,都可以向各大hr投递简历了。 “其实,”奈何黑无常道行高,不顺着她的话想,“你当死人,也投不了胎,瓦吉特送了你巴斯泰托的福音,你只能做个鬼官。” 蛇首人身的瓦吉特效忠埃及的战神巴斯泰托,事关其他国家,他们就不能随意定夺卞清的后事了。 卞清一个都不认识,打蛇顺杆爬,“既然我能当鬼官了,你们就放我走。” “我们又没关你,你想何时走,何时走。” “我这样怎么走?” 平白无故地将她抓来,又不说清楚,非要抓着执念不放。现下执念她不想管了,求个同事友谊,直接灌了孟婆汤,一忘皆空,自然一身轻松了。 黑无常不暗点她了,做体力工作的,大概天生脑子不好,“你的红眼代表你早成了厉鬼,现如今没叫你魂飞魄散,全因着有个更强大的存在,替你将怨念锁在了尸体里,你只需想通你的怨念所在,便能一身轻松。” “在你解决怨念前,我们自然不能将你们” 她不轻松,一连牵扯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