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 回了议事殿,路易就开始这么闹了,一刻也不愿在德罗索多待,谁也劝不住。 “不是,哥哥,”迭戈跟在他后面打转,“您走了,德罗索怎么办?我和哈维尔撑不起来啊。” 路易收拾的动作没停,“撑不起来,就让伯诺曼来撑。” 和亲后,从斯特诺伐回来看望哥哥的伯诺曼为之一震,迅速严肃认真地答道:“我会做好的,哥哥。” “不行,”哈维尔叫了,“伯诺曼是女孩子,怎么能管政务?再者她前几日已经嫁给了斯特诺伐的大主教,更不能管德罗索的事了!” 路易压根不管他们的态度,阴森地开口:“你要是不想一辈子顶着针线过日子,就把嘴给我闭上。” 哈维尔和迭戈连眼神都不敢往他身上瞟了,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血脉至亲好像真的干得出来。 贵族和皇族阻拦不了路易,奥普拉山一同出来的旧识,更阻止不了。 雪曼看见他带着行礼,骑马跑过城堡外的吊桥时,都快哭了。 路易一路向北,去了斯特诺伐,这里的人跟德罗索的一样奇怪,就算打败了他们的国家,百姓依旧对他和颜悦色,说他阻止了斯特诺伐的征战,他们终于不用交天价的征兵税了。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待了几日,连另外两个妹妹都没见,就去了奥普拉山脉。 那个他诞生的地方。 除了这里,他还真找不到其他可以去的地方。 顺着熟悉的气息,路易脱下了鞋袜,径直走向那片玫瑰地。尖刺划破了脚心,他似没有痛觉般,悠哉悠哉地向前走。 有一块空地,像是专门留给他的。 路易躺在这片玫瑰地里,这才是属于他的地方,可不知为何,回到奥普拉山后,他的胸膛还是像空了一般。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闭着眼,一滴雨露坠下,打在他的眼睑上,睫毛轻颤着,他睁开了眼,随之而来的是一滴、两滴、三滴……数不尽的雨——春霖。 这是路易即位三年后的一场春霖。 不偏不倚,打在他的身上。 “你总落在我身上,我会变矮的。”他无意识地呢喃了这么句话。 接着就有更多句:“伊芙琳,你怎敢忘了我?” “我接受这个愿望,并以灵魂起誓,要她想起一切,带着愧疚去爱我。” …… 奥普拉山上,响彻了一阵诡异的大笑,男人躺在大雨里,张开双手高举起,去拥抱这一场春霖。 德罗索的油画故事商,为他们崇敬的国王,制作了一个新的故事。 油画上除了国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