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何慕的耳朵里,像一场久旱的雨季。 “况且我这不是也没落下什么,该找我的还是来找我,”向繁洲说,“该开的会没少开一个,不如和方觉廷一样当个闲散人来得痛快。” 何慕笑说:“你闲得住吗?” “谁能拒绝放假,我向繁洲也是普通人,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天天出差,”向繁洲说,“不用工作的话,我想和你一起环游世界,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 他语调隐隐有点飘,何慕才意识到这人晚上可能喝得有点多了,不然也没这么多话。她也少见向繁洲因为工作的事情发牢骚,以为他本就如此享受加班、出差,到头来其实大家都一样。 “你后天有什么安排吗?”何慕问。 向繁洲一怔,眼神带了点警惕性,良久才说:“怎么了?” “有人想见你。” 他联想到上面的情节,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是这么个不能说。 向繁洲半晌没应,何慕又说:“是要见你的人,不让我跟你说她的身份的。” “我知道。” 你知道? 何慕不解,她自己都不知道连教授这邀请是不是“鸿门宴”。 “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何慕明明是求人,语气却几乎没软下来。 “你说说看。” “要是她问起我们俩结婚这件事,”她说,“你不要乱说话。” “什么叫乱说话?”向繁洲明白她的意思,却仍用带了点审视的眼神看她。 “你知道的,”何慕觉得说出来就有点难为情,此时有些急了,“你就说我们是在旅行中认识的,觉得很契合,所以就结婚了,其他的都不要说。” 他意外挺喜欢她这般带了点青涩的遮掩,嘴角染着笑。 “你听见没?”何慕锤他胸口。 向繁洲扣住她的腕骨,语气是轻浮的:“你这是求人的语气吗?” 她躲他视线的追踪:“你若不想去,我就回绝了她。” 说着,想要去拿手机。 然后被拽回来,向繁洲与她贴得极近,他身上隐隐带了酒气:“就当哄哄我不行吗?” “我不会,也学不会,”何慕侧着身想躲,“你要是喜欢这样的去找别人吧。” 她说得极潇洒,反倒让向繁洲心跟着往下沉,仿佛他是随手可以丢弃的一个物件似的。 他的脸贴着何慕的颈窝,将她抱得很紧:“你不能不要我,慕慕。” 何慕被他钳制得无法动弹,最后只能抬臂,抚了抚他的后脑勺:“我开玩笑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