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着,满不在意地眯了下眼,仿佛被阳光刺到,并不回应何慕。 她便也不再说,心里措了下词,两手下意识在倒腾硬币,金属碰撞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正将一枚硬币放回右手,准备扬手时,被制止。 “多余的硬币我给你拿着,”向繁洲似是带了点不情愿的,补充了句,“别等下全部都扔出去了。” 她看他一眼,他目光躲闪了一下,她意味深长地笑着,又看了眼手中的硬币,留了三枚,把剩下七枚都给了他。 然后重新做好预备姿势,心中默念着,右手一抬,将一枚硬币扔了出去,瞬间回头,却发现不止一枚硬币正沿着抛物线轨迹移动。 几乎同一时间,两枚硬币同时入水了,在漾动的水面上砸出两个小旋,又迅速消失,周边渐起浅浅的水花。 只是另一枚投掷时力比她大,也比她的那枚落得远一些。 另一枚是向繁洲投出去的,她感觉到了,因为闭上眼睛时很近的地方带着挥动的风,有窸窣的衣料摩擦音。离她最近的就是向繁洲,并且他此时虽然佯装无事,刚才却明显也在转头看水池。 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眼底映着笑。 在扔第二次硬币的时候,她甚至做了个假动作,眼皮漏了个缝看旁边的人,结果撞上了向繁洲看过来的视线,两人眼神碰了一下,他迅速又把手臂放下了。 她确定是他,也明白了他为什么换了这个多枚硬币,却不明白他怎么许个愿还偷偷摸摸的。 但是也没揭穿他,闭上眼睛在心中许愿:愿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能健康平安幸福。 然后用力一掷,将第二枚硬币投出去,回头看一下池面,继续准备第三个愿望。 圣依纳爵堂门口,行人从他们身旁穿行而过。 “你许的什么愿望?”向繁洲突然问。 她提起长裙裙摆,上一个台阶,回头看他:“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低笑着,跟着往里面去。 门口并不宽敞,有人往外出来,何慕便侧身让路,下一秒,向繁洲便伸手护了她一下,她下意识回看他一眼,抬眼却被巴洛克风的油画穹顶完全吸引目光。 门口的镜子排了一些人,她自然地走到队尾,抬眼继续欣赏几个世纪之前的极致艺术,弧面上的立体透视画作似乎让教堂的穹顶无限延伸,仿佛无法感知到它的顶端,广阔深远又神圣。 她无法准确地用一个词来表现此时震撼,到了嘴边也就说了句:“好漂亮,这画工真的好细腻。” “这天顶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