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养出你这样的小孩……” 如是种种。 他就这般听着,也不反驳。 “妈,别说了。”远远有向繁玿的声音。 冯芮吟更大声了:“我凭什么不能说,他向繁洲那么嚣张,我们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半晌,电话才回到孟玉臻手上:“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知道向繁洲不是起事的人,迫切想找到因由,息事宁人。 “他们没怎么你吧?”向繁洲不接腔,反问。 “没事,你忙工作吧,”孟玉臻想挂电话,又叮嘱道,“不管怎么说,你这孩子真的是下手有点重了,以后凡事三思后行,别这么冲动了。” “给您添麻烦了。”向繁洲愧疚。 “知道就好。”孟玉臻说。 电话挂断,何慕看向繁洲脸色不好,轻声问:“麻烦大吗?” 他摇头:“不耽误陪你吃饭。” “要不你还是忙吧,我不打扰你了。”何慕说。 “真没安慰你,”他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愈发想笑,“你刚才检查出什么没有?” 她清清嗓子:“不是太懂,但是确实没流血了。你最近耳朵还疼过没有,还有没有出现过耳鸣的状况?” “好像没有。” “听力呢?还好吗?” 还没等向繁洲反应,何慕踮起脚,附在他左耳上,轻声测验。 说完,她问:“我刚说的什么?” 向繁洲还在头皮发麻,脑中那段话正在回响,循环往复。 是他的慕慕,他的禾禾的声音,坚定、沉静、平缓的语气说出的极感性的一句话—— “因为你,我触摸到了我的灵魂。” 向繁洲亦与她耳语。 不是她说的那句,每一个字却都在涤荡和缠绕她的灵魂。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与生命中历历可见的斑驳,和平共处。” 她完全可以确认,他的听力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的话是回复,也是对望,是漫山遍野春意却找不到归处的人的相惜。 何慕是一个早熟且过分理智的人,所以清晰地感知到这个世界上能留住她的东西不多,文学艺术算一部分,但绝对不包涵世俗,她不愿活在这世俗中,却又不得不活在这世俗中。 所以常常在理性与感性中拉扯,她常常欺骗自己,对自己的欲望视而不见,为了逃避坏的结果,选择不去开始,选择成为浮枝。 却在遇到向繁洲这个人后,无数次反问并与自己的灵魂斡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