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骑摆开阵势冲锋,那断后的,至少有三四千!” 傅铎琢磨了一下自己带的人的数量,咬了咬牙说道:“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轮番去冲镇安堡。去一百人到马家窑当面山上,他们放火烧山,咱们也放!鞑子不知道夜里山风往下吹,先让他们乱起来。” “……将军,那样的话,镇安堡里的兄弟只怕也难熬。” “还有一条沟隔着呢!是鞑子先被烟和热风惊扰,还是镇安堡?快去!”傅铎看向身后,“下山,结阵,往马家窑行进!” 牧马堡东边几个山岭外,是黑河谷地,这里已经是大明边墙之外。 此刻,博迪安排在古北口那边既看着朵颜卫又牵制蓟州军的部下,正率着六千余骑飞速往北。 “快,到了岔路口,你们随我先走小路,翻山过去。” 现在到处都在抢时间。 虽然一共也就百余里路,但却走得很不容易,现在毕竟是夜间,又是群山之间。 朱麒也在催促,他才到牧马堡,必定是落后于虏骑速度的,毕竟他的人全靠腿。 “把火把都带上!你是牧马堡的驻守千户?带上你的家兵亲兵,跟本侯走!鞑子已经顾不上这边了,鞑子大汗被堵在了镇安堡!” 此刻,只要真正战力。 跟不上队伍的,干脆留下来驻守好了。 朱麒只想第一时间赶到镇安堡。 李全礼与何勳这时才赶到云川堡以南,他们面对的是已经烧得极旺的山火,从东北面那条山谷两侧的山上带着浓烟与热风不断往山谷中灌下去。 “不能等!”他咬着牙,“都把衣服在河里打湿,捂着口鼻,跟本将冲!鞑子也是这样过去的,他们也不好过,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这一夜,围追堵截的每一路军都需要拿出急行数十里的耐力。 博迪毕竟还是没有等到包围圈真正又厚又密的最后一刻,虽然放火烧山是个错误。 现在,这个错误启发了傅铎。 在从云川堡过来的一路上饱受了山火所携带的浓烟和热风荼毒后,他屁股后面的山上也燃起了大火。 而西北面的那条山沟里,明军的战鼓和呼喊响了起来。 李瑾眼睛一亮:“来得好快!弟兄们,援军来了!一定要堵住每一处边墙!” 他更是扬起了刀:“陷阵营,随本将从清云寺杀下去,让他们不能从北面上山!” 清云寺在镇安堡的北门外山上,李瑾知道援兵已至,鞑子在四面合围下、在瓦窑山也起火了的情况下,一定会冲杀得更疯狂。 但他李瑾也疯狂,他一门心思想着让鞑子不能冲出去。 现在,他要去断鞑子从这条狭窄的山沟冲到镇安堡北面,从守军更少的边墙上突围而出的路。 将旗飘扬下,李瑾当先大喊:“大同李瑾在此!今年出边墙烧荒的,就是老子!” 迫于山火,博迪的大纛不得不转移到山谷之间。 在这样的战场上,大纛一动,就代表着战局有变。 马窑沟方向传来的明军战鼓和呐喊声,让不少虏骑回头看了看西南面那个被山火照得暗红的山谷。 汉人追来得这么快,那么等一会呢?那个方向是不是也会响起呐喊声? 先响起呐喊声的不是西南面,而是东南面。 牧马堡距此不足二十里,朱麒嘶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