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乡村发生了命案,加之那姑娘死时的状态又古怪得紧,嘴角带笑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头皮一紧,一时闹得人心惶惶,家家户户的女人闭门不出。 另外,远在城里的警署巡警也到了这座偏僻乡村,秦如玉待在房里,偶尔还能看到他们在村子里四处走动观察。 “很奇怪啊,那姑娘的尸检表明她死前并未遭受任何外伤击打,难不成真是自杀?” “我看这件事真挺邪乎的,前两天这儿不是还举办了什么拜神节吗?我估计啊,肯定跟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两个巡警嘟嘟囔囔地聊着天,秦如玉很想凑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可惜,她不能那么做。 目光紧随那两位巡警的背影,河面荡起几圈涟漪,同时刮过来的风里还有股极其难闻的气味,像是腐烂的淤泥掺杂着动物尸体腐败的味道,熏得她不得不锁上窗户。 “秦姑娘,吃饭了。” 门外,王婶叩响了她的房门。 “这就来。” 用过了午膳,秦如玉的困劲儿上来了,连打好几个呵欠回了自己的屋子,她钻进被窝,眨眼的功夫,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便从床榻里传出来。 叮—— 首饰碰撞的声音惊醒了秦如玉,她睁开眼,四周熟悉的环境竟变得陌生,似乎...是一顶结婚用的喜轿。 四四方方的红色轿撵轻微地摇晃,她头上戴的凤冠叮呤当啷地撞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无比突兀,甚至还多了一丝丝的...诡异。 秦如玉没花费多少时间就明白自己遇上了何事,同前些时候差不多,她,又遇鬼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结果半点反应都无。 她蹙眉,正想着该怎么逃离眼下困境,喜轿突然停了下来。 眼前厚重的轿帘被人从外挑开,那是一只苍白修长的手,骨节分明,苍白到毫无血色的皮肉下青色的脉络交错延伸,一看就知是男人的手。 这到底是梦还是... 兀自思忖时,那手伸的更近了些,直接牢牢扼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拽,整个人直接摔进一个凉嗖嗖、硬邦邦的胸膛里。 “娘子,莫耽误了吉时。” 男人声音很低沉,一字一句地钻进耳朵里,听得秦如玉一时脑子昏昏,顺从地由他牵着手跨过挂着红灯笼,贴着囍字的高门。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秦如玉有一瞬的清醒,瞥见站在烛台旁衣着暴露的少女,觉得有些眼熟。 她目光呆滞,嘴角却带笑,浑身上下只穿了件红色纱衣,内里不着一物,丰满的胸脯与腿间秘境一览无遗,那处甚至还染着些许白色液体,而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就那样呆呆地站着。 “娘子...” 男人再度呼唤,秦如玉骤然回神,发现自己已躺在床榻上,胸前的衣襟微敞,隐约露出小片雪白肌肤。 他眼神幽暗,伸手就要彻底挑开她的衣襟。 秦如玉正处在时清醒,时迷蒙的状态中,当男人冰凉的手指要凑近自己的脖颈,她狠咬舌尖,顿时清醒。 此刻,她彻底看清了男人的模样,他,分明就是前两日村民们供奉的神。 男人很惊讶她能这么快清醒过来,殷红的薄唇微微上扬,沉声道:“秦如玉,像她一样成为我的人吧。” 像她一样? 秦如玉越过男人望向烛台旁丢了魂的少女,认出她是那天脱口而出要嫁给神明的人。 出神之际,男人的手已经完全要伸进衣领里,她暗暗握紧拳头,又一口咬在舌尖上,冲他面门吐出一口舌尖血。 “啊!” 他当即捂着染血的地方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她八字再阴,舌尖血依旧管用,可见地上这家伙压根不是什么神明,他要么是鬼,要么是其它东西偷了神明的身份欺骗村民供奉的香火。 秦如玉懒得跟他废话,摘掉头上碍事的凤冠要跑,经过少女身畔,她想了下,拉住对方的手腕就要一起逃。 “没用的,她已经自愿成为我的伥奴。” 男人站起身来,摇曳的烛火中,原本一张漂亮到雌雄难辨的面庞变得异常别扭奇怪,尤其左脸那块染了舌尖血的地方,黑雾隐隐缭绕,露出小片黑色的、腐烂的肉。 秦如玉狠咬牙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