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乌蔓听得祁盏的话,心中渐起涟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尤其是他那深邃的眼眸,不开玩笑的态度,让她感到惶恐不安。 她的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手攥紧。 “祁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感觉眼中一阵酸楚。 这是他第二次向她表白,而她,依旧如同第一次听见时那样,陌生。 她的神态印入祁盏的眼,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在他不在满足于与她仅停留在炮友地步的时候,他就知道,“蔓蔓,我什么时候能得到你的心?” 被祁盏紧紧搂进怀中,裴乌蔓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那是如此强烈而有力的生命跳动。 男人的双臂环绕着她,她闭上了眼睛,一种迷茫与困惑交织在她的脸上。 她的头轻轻地左右摇摆,微小而缓慢,彷佛在默默地探索着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那个难以抵达的答案。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微微张开、又缓缓闭合,在努力寻找韵母,却又在最后一刻放弃了发声。 裴乌蔓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逸出,带着一种无助的颤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祁盏。” 呓语般的迷茫自问。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笼罩着裴乌蔓,像日出前的雾,迷住眼睛,看不真切。 她不知道,她动摇了。 她不知道,她的心。 她不知道,他知道。 “呼——”祁盏却松了一口气。 走到这步,已经可以了。 祁盏伸出手揉着她的脑袋,对着她安心的笑了笑,问道,“还去玩吗,嗯?” 裴乌蔓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于是他上下搓了搓她的大臂,“去收拾收拾,嗯?我送你过去。” “嗯?不理我?”祁盏歪着头看她,但见眸中眼波微动。 心的某处被戳了一下,他半推半抱地把她塞进了卧室,“别想太多,蔓蔓。去和朋友散散心。” 祁盏对她真的是个完美的情人,没脾气、不逼迫、肯迁就。 以至于他和她在床上、在生活中、在频率上,竟出奇的和谐。 祁盏走到裴乌蔓的衣柜前,打量着里面的衣服。 手指在那些柔软的布料上一一划过,留下了褶皱与涟漪。脑海里描绘着裴乌蔓的样子,祁盏选出了两套衣服、一条裙子。 当他选好了三套衣服拿给裴乌蔓的时候,她还呆呆地坐在化妆镜前。 他走到裴乌蔓的身后,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 微垂的脸庞,挑起的眼,是她最美的角度。 祁盏从台子上捻了一盒粉底递给她,玻璃小罐贴着她的脸蛋,“化妆我可帮不了你了。” 他看她没有动,便把盖子也拧了开,“你这样,你朋友该说我的不是了,撅着小嘴可别是被我欺负的。” 裴乌蔓终是被他说笑,微微抬起了嘴角。从他手中接过粉底,却是盖上了盖子,“不化了,就这样。”她小声说道。 “那涂点口红?” “不化会给你丢人吗?”她又拿起了粉底,作势要打开。 祁盏覆住她的手,耸着肩说,“蔓蔓这么美,怎么会丢人呢。” 裴乌蔓莞尔。 祁盏便把刚才挑的裙子给她抖落开来,“喏,穿这个。” 这是一条A线剪裁的暖驼色亚麻中裙,正适合适合夏末轻凉的天气。 “真是挑出经验了。”她小声嘟囔。 祁盏听见了也只是笑笑。 她拿过衣服,见祁盏还杵在这里,微蹙着眉催他,“我要换衣服了你还在这干嘛?” 她上下打量了祁盏一眼,“不是说要送我,你不换衣服?” 看她的情绪好像恢复了平常,祁盏难得没犯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