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他不能一次次破戒。 闫思儿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突然闭上眼睛,嘴上念念有词,站到他身边,朝他脸上吹了口气。 觉难被惊醒,惊诧地看着她。 “你有病啊,干嘛突然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今天没有水了,你睡吧,我走了。”觉难不想再跟她废话,拂袖而去。 “别走!我一个人害怕!”闫思儿想追上去,刚踏出房门,就被外面的黑暗吓住了,讪讪地把脚收回房间里,看着觉难进了隔壁房间。 闫思儿把房门关上,躺到床上,把手手脚脚都包裹在被子里,只露个脑袋呼吸,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外面开始刮风,看样子又要下雪了,风吹刮在墙上树上,发出呼呼的声响,闫思儿很害怕,用被子紧紧捂住耳朵。 树的影子打在窗上随风而动,就像有人在外面晃动一样,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可能是今日的争吵刺激了她,渗人的回忆开始涌入脑海。 昨晚是因为身体的疲惫让她忘了对黑暗的恐惧,今天呼吸急促得眼泪都落下来了。 觉难在旁边的破房间里盘腿打坐,楞严咒刚念一半,就听见又急又密的咚咚咚的声音,睁开眼看见破房间里的墙灰随着声音在掉落。 应该是风雪太大导致的吧,他又闭上眼睛禅定,忽而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他连忙跑过去敲门。 门一打开,一个冰凉的人就扑到他的怀里,她浑身颤抖着,把头埋在觉难的怀里。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冷。”觉难把她拉开,看到她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你怎么了?” “我害怕!我说了我害怕,你都不听,你还是要走!”闫思儿用拳头在他身上敲打了几下,被觉难握住。 觉难眉头紧蹙,转身盘腿坐到沙发上打坐,闫思儿站在原地。 觉难看了她一眼,阖目道:“我可以在这里,但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上早殿。” “你这是趁人之危!”闫思儿气得跺脚。 觉难缓缓睁眼,开始穿鞋,作势就要走,闫思儿骂了句:“混蛋!”就一溜烟躺上床,生怕觉难真的要走。 觉难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只听见觉难捻佛珠的声音。闫思儿躺在床上,心里安定了不少,她倏然开口:“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暖和点。” 觉难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她洁白如玉的身体,娇媚的呻吟以及被他狠撞时又哭又闹的模样,觉难像被架在火上一样,浑身发烫。 听到他的呼吸变重,闫思儿奸计得逞地笑着说:“小和尚,你六根不净啊,怪不得上课上得这么勤奋,是为了减轻心里的负罪感吗?你不仅破了邪淫,还破了妄语,骗了你的师父和师兄。啧啧……” 她说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然是万劫不复,所以才会如此痛苦。 “你可不要怪我,小和尚。”闫思儿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像梦呓一样,“我去哪都是惹祸精……靠近我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说完似乎就睡着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