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林漪话落,车内车外一大一小面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宝宝喜笑颜开,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戚林漪,即便不能喊她妈妈也没有关系,他希望每天都能和她分享冰激凌。 许嘉呈则没有料到她这么干脆便答应了下来,戚林漪有多倔他是知道的,本来手上还捏了牌没出,但这会儿看起来也没有必要了。 “好了,小宝上车。你住哪,送你过去。”许嘉呈后面一句话是冲着戚林漪说的。 “不用。我自己回。”戚林漪看宝宝迈开短腿似乎打算绕过车尾从另一边上车,很干脆抓住他没拿甜筒的那只手,“从这边上。”她说完便扭身要下车。 “等等,明天怎么联系?”许嘉呈喊住她,而后语气微顿,视线飘向另一边,清了清嗓子,开口的声音却更低了:“你上次为什么忽略我的好友申请。”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6 .c om “你又为什么要加?”戚林漪不假思索把问题抛回去,她那时候就料到了是谁,因此不算意外。 在门口被拉住的宝宝一会儿看看副驾一会儿看看眼前的戚林漪,他显然听不太明白这两位大人是在打什么哑谜。 “哦,这不是打算回来了么,想找些旧人叙叙旧,我又不止加你,我加了几十号人。”他回身坐好,抚了抚袖口不存在的灰,回答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是么?”戚林漪长睫一翻,视线直直看向后视镜中的那双眼睛,“可我没有什么旧要和你叙。”还有句话她险些就要脱口而出,思及许嘉呈现在的手段,还是咽下,脑筋一转换了句:“明天中午十一点我会在这里,你让司机把宝宝带来就行。” “另外。希望你说到做到,许嘉呈。这件事以后,我们不要再有交集。先走了。”她声音压得很低,用词也尽量让宝宝没那么容易听懂。 没有给许嘉呈再发挥的机会,戚林漪下车的动作很干脆,但临走之前还是柔声和车门边眼巴巴看着她的宝宝道了别,并约定了明天再见。 离开的路上,她想起自己方才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我现在有男朋友,他知道了会不高兴。” 她不确定许嘉呈这次找她动机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纯粹是出于借力打力的需要。 倘若他的确可以将徐彪报复的视线转移走,那么帮忙看顾一天小孩在她看来可以作为一种等价交换的手段。要是还有更多的要求,那么她势必不会再同意。 得寸进尺只会招来她的玉石俱焚。 而她打住不说,一个是因为觉得对方没有挑明,她就急着发申明显得有些自作多情;另一个就是担心他会对希让慈有什么不必要的打探和叨扰。 当晚,躺在临街另一家酒店的大床上,戚林漪摸出手机,打开希让慈的对话框,他上一条的回复还是今天下午五点多的那句:“我一会儿可能就没信号了,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办好事情很快就回来。” 作为一个典型的走一步看一步,瞻前不顾后的人,戚林漪时常会因为自己的莽撞和冲动懊恼,但思及远在千里之外,那个幼年时曾遭受过许许多多莫名恶意伤害的人,她还是不后悔今晚对徐彪的所作所为,甚至觉得这些“报应”因为来得太晚,对于当事人而言,即便知晓了,除了重新揭开疮疤的刺痛以外,并没有疗愈的功效。 所以这一系列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应当如何同希让慈开口讲述。 然而无论如何,她自己胸口堵的那一口气至少是通了一些,尤其是第二天从司机那儿得知徐彪因为吸入太多脏水得了肺炎需要住院一段时间的时候。 并且,许嘉呈真的没有出现。 她料到了,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她话里话外的敲打,无论存没存不该有的心思,都应该被她搅和得七零八碎了。 于是她真的从中午十一点,和宝宝两人待到了下午四点多。她带他去吃饭、逛商场、最后带他去了自己小时候去过的一个公园,那里几年前重建后,戚林漪还是第一次去。他们几乎玩遍了所有幼童可以体验的游乐设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