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做点事。” 说着她从沙发旁的茶几下掏出一些东西,招呼他:“这是我前两天给小寒相看的几个女孩,你瞧瞧怎么样。” 李予之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眼不可置信:“妈,寒寒才多大啊!?” 难道他老妈真的上年纪了,着急做奶奶,见不得家里孩子单身?这都催婚催到才二十一岁、还没大学毕业的弟弟身上了!? 叶夫人懒得跟这个大儿子多言,不耐烦的又说:“让你看你就看,少啰嗦。” 已经回房的谢寒并不知道楼下的母子正在讨论他的终身大事,他推开自己的卧室门,果然正如李予之所说,里面的东西分毫未动。 那时他以为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回来,走的时候除了贴身衣物,以及一些对他很重要的物件,其他都留了下来,没想到才短短半年就被打脸了。 谢寒默默关门坐在地板上,盯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发呆。直到手机再次响起,他才想起走的时候忘了跟顾言真说一声。 顾言真醒来后没见到他,起初以为是回去了,7没有多想便放心投入工作。可是稍后钟姨打了电话过来,他才知道谢寒没有到家。 想起他现在无处可去,顾言真连忙打电话找人。 听着电话那头顾言真略带焦急的声音,谢寒原本晦涩的心情陡然云开月明。他握着手机,半真半假的试探: “言真哥哥,你会来救我吗?”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得知他已经被带回家,顾言真反而放心了。他其实知道谢寒让自己去救他是在开玩笑,因此只细心的叮嘱几句,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没有多问有关于他家人的事。 但是在挂电话前,顾言真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添了一句:“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马上接你。” 仅从只言片语,他不能真正判断谢寒和家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因为许多时候,亲人之间的相处比任何感情都要复杂。 再换句话说,那毕竟是谢寒的家人,他作为外人不能干预,也无法干预。 所以他不敢贸然插手袒护,怕引起他们彼此的误会加剧。但如果谢寒真的需要,他将义无反顾。 挂断电话后,谢寒听着那边传来的忙音,许久没舍得把手机放下。 他不肯定刚才顾言真的话究竟是不是真心,又或者是他另一个随口许下的谎言。 没有人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可是谢寒依旧会为了同一个人动摇。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言真还是忙得要命。 又是一个深夜,姚秘书扶着已经半醉的顾言真走出酒店,这时他甚至连路都快走不动了,却仍然倔强的试图保存最后一丝清醒。再三确认眼前的人是姚秘书,他才敢自己托付给他。 “马上就到了。”姚秘书一边揽着他的腰吃力搀扶,一边小声安抚:“你再忍忍。” 酒局上喝得太多,顾言真的胃部一阵翻腾,酒气上涌,终于令他无法承受。 他一把推开姚秘书,跌跌撞撞扑到一旁的花坛吐得昏天黑地。寒风呼啸,冷气拂过顾言真脸颊,他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 姚秘书急忙又来扶他,不住的哄:“地上凉,快起来。” 顾言真努力摇头保持清醒,借着姚秘书的手起身,含糊不清道:“……好。”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顾言真上车后,闻到车里散发的薄荷精油的气味,钝痛的太阳穴舒缓不少,酒也醒了大半。 他仰靠在座位上,抬手揉着眉心。心里盘算着,再有两天就是除夕,今天最后一次应酬,马上就结束了。 姚秘书给他拧开一瓶矿泉水,想起刚才酒桌上事,无框镜片后的眼睛愈加深沉,低声说:“那些老东西越来越过分了。” 每年这段时间几乎是顾言真最难熬的日子:应不完的酬,喝不完的酒,去不完的局,有时一晚上甚至同时赶换三四个场子,既要顾及合作商们的情面,又要给大股东们赔笑,还有底下分公司和各路经销商,全是人情。 顾言真不能厚此薄彼,只要能露面都得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