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起这话,谢寒忽然停住了扒拉蟹腿的手,小心翼翼抬头偷看一眼顾言真,支支吾吾的又问:“你……都知道了?” “我妈妈的事。” 顾言真拿着纸巾的手一顿,接着又淡淡的问:“你是说你母亲的精神分裂症?” 谢寒神情黯淡,轻轻点头:“嗯。” “我小时候就知道。” 顾言真听出他言语中极力掩饰的悲伤,沉声道:“我不在乎。” “就像你刚才说不在意我面具下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在乎你有什么缺陷。” 谢寒想起阮南月的话,不安的又问:“可是万一有一天我真的发疯伤到你,怎么办?” 他心里矛盾得要命,一边害怕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像生母那样疯疯癫癫伤人,一边又不想故作大度放手让顾言真自由。 顾言真平静回道:“不会的。” “以后每年我都带你去看医生,咱们早发现早治疗,这并不是什么绝症。” “而且就算你真的伤了我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谢寒眼眶发热鼻子酸涩,又有些没出息的要哭,生生忍住了。 他不想总在顾言真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明明是想证明给顾言真看,他也可以成为他的依靠,总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 quot;嗯。quot;谢寒叼着蟹腿点头,一颗心踏踏实实的落了回去。 两人吃完宵夜,又一起洗了澡,满身疲惫的上床休息,谁都没有精力再做些别的事,互相搂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顾言真悠悠醒转。 身边是谢寒传来的轻微鼾声,顾言真知道他这些天惊惧交加吃不好睡不好,也不忍吵醒,拿了手机悄悄去了卫生间。 他今天没去公司,不过有姚秘书在,出不了乱子。 “谢先生找到了吗?”姚秘书在电话那边关切的问他。 顾言真隔着卫生间的玻璃窗看了一眼外面还在沉睡的谢寒,压低声音回他:“找到了。” 姚秘书放心了,又叮嘱道:“如果有什么误会你们就好好谈谈,谢先生毕竟还小,有些事你让让他。” “我还不够让他吗?”顾言真扶额轻笑,“他被惯得都快爬我头上坐着了。” 姚秘书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语气调轻快的说:“不管怎样,你和他在一起后比从前快乐多了。” “小真,我也很开心。” 这些年姚秘书亲眼看着顾言真跌跌撞撞独自走过来,也曾私心担忧过他的未来,怕他永远都这么孤独。 可是现在有了谢寒,顾言真笑脸都变多了,他甚为朋友兼学长,很放心。 “公司这边有我在,塌不了。”姚秘书安慰道,“你交代的事我也一件件完成了,虽然咱们丢了个大单,但是因祸得福,尾田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顾言真挑眉,握着手机和姚秘书聊了会。不管在什么地方,尾田这种背信弃义的人自都没什么真朋友,想要扳倒他的仇敌不计其数,其中就有和他们有竞争关系的对家。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顾言真深以为然。 挂断电话后,李予之的电话紧接着插了进来。顾言真见到他的名字就烦,奈何他是谢寒哥哥,不得不打交道。 接通电话后,李予之还是那副火急火燎的暴躁状态,急吼吼的问他找到人没有。 “在屋里睡觉。”顾言真慢条斯理回他,“你小心点声,别吵醒他。” 李予之听说人找到了,语气稍微和缓,冷哼一声道:“要是找不回来,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