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浒转过来看他一眼, 老实说道,“来了啊, 荀秋待了一下午呢, 5点多她男朋友来接她, 好像说什么明天要去南山看日出, 今晚要早点上去。” “男朋友!?”李霄野愕然?, 她这是又和?好了吗, 还是有别的情况, 他有点心慌, 追问,“是金头发那?个?” 对?方摇头, “不是以前?那?个了,个也挺高?,背个相机。” “……”月初和?她去看房子的时候还说是单身呢,怎么这么快就有新?情况了?刘明浒的话好像在耳边回?放,他说什么,“今天要早点上去?” 那?就是说他们今天晚上要去南山上面露营啊? 胸腔里?面好像窜起火来了,李霄野气得笑出?声,就算那?天回?去她就有了男朋友,那?也最多交往了15天而已,怎么就跟出?去露营了?荀秋真?是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背个相机”,这种相机男最爱骗女生了,指不定要哄她拍什么乱七八糟的照片。李霄野摸出?手机,马上给她打过?去。 她这么傻,肯定要被人家?骗。 电话拨出?去,意料中的“嘟嘟”声却并未响起,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机械女声传来,荀秋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连打了三个,怎么都?打不通。妈的,垃圾联通。 李霄野狠狠把手机扣下来,一下子打到水冷机箱上面,“哐”一声倒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机箱风扇呼啦啦地转着,幽蓝色的光映在棚子里?的白色幕布上面,李霄野瞧着不停跳动的代码,感觉自己心肺肠子都?开始打结了,滞闷感压抑了他的呼吸,棚房变得好闷热,让他快喘不过?气了。 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到薛均那?儿去,李霄野扶住了半开的门,低着头等待电话接通。 “喂?”薛均那?边有点嘈杂,有人高?声聊天,又隐约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显然?他没在实验室。 李霄野喉咙滚了滚,说道,“在干嘛呢,要不要去南山看日出??” 薛均沉默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去干什么?” 那?边有别人的声音,听?起来是他的师妹崔思?盈和?其他几个组员,“谁呀,把咱们薛师兄都?整笑了。” “李霄野。”这是薛均捂住了话筒,说给几个同伴听?。 “野哥~来喝点啊。”男生招呼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们大概在路边吃烧烤,实验室几个人经常一起吃饭,而那?群发帖狂魔丧心病狂,有时候明明一群人坐在餐厅,她们会把其他人全部p掉,只剩下“思?均力敌”。 李霄野现在确实想喝点酒,他“啧”了声,有点不耐烦,对?薛均说道,“你来不来啊,你不来我就自己去了。” 薛均察觉出?不对?来,走远了些,问他,“你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严知和?荀秋分手了你知不知道?”李霄野刚说出?口,又觉得有点羞耻,人家?分不分手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件事再不找个人说说,他真?的能憋到爆炸了。 电话那?头沉默着,薛均没说话,李霄野再忍不住了。 “在听?吗?” “在,你继续说。” 李霄野大叹一口气,“分手半年多了,她现在好像又找了个男的,我他妈真?的——薛均。”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等于就是说,她现在和?别人去南山露营了,是不关我屁事,但是我真?的有点,就是那?种,啊?你懂吗?就是以前?严知老要我关顾她、关顾她,那?我就、我就是——” 他结结巴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最后深呼一口气,说道,“就是习惯了,就是有点担心她,就是把她当妹妹了的那?种。”他说了三个“就是”,又叹气,问,“你能明白吗?” “嗯。”薛均垂下了眼皮,往旁边走了几步,一手紧紧攥住了路边不锈钢栏杆,冰冷的触感从指间慢慢爬上来,僵硬的钝痛蔓延开,慢慢遍布四肢百骸。 有人开着摩托车炸街,巨大的轰鸣声顺着火花一样跑过?去,城市霓虹好像拉长了影子,薛均眼前?朦胧得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他放低了声音笑了笑,“是个什么样的男的?” 李霄野气得“嘿”了声,抱怨道,“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不知道才担心嘛,才不到半个月这男的就喊人出?去过?夜,这真?的有问题,你觉得我们身为…” 糟了,他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和?荀秋的关系。 “身为…朋友,是不是,身为她的学长?”李霄野说,“她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好吧我知道联通在山上没信号,但是我总觉得那?男的别有用心啊!”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