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化作少女爬上岸在朝曦身边坐下,道:“他说他们魔族内丹一般要么长在脑子里,要么长在心脏处,但是玄度不是有两枚内丹么,就不好确定朱雀内丹到底长在哪里了。” 朝曦叹了口气,还得再想旁的法子。 阿垠陪着她一同叹气。 一鸟一鱼沉默了片刻,阿垠扭头看着她道:“说真的,若是知道玄度的朱雀内丹长在何处,你真的下得了手去挖吗?” 朝曦迟疑了一瞬,点头:“下得了手。” “就为了逼他把羽衣还给你?” “也不单单是为了这个。” 阿垠识趣地没有追问还为了什么,只是看着河面道:“反正我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下定决心把弥生的内丹给挖出来。”说到此处,她脑中灵光一现,对朝曦道:“我想起来了,或许有一种草,可以让你看到玄度的朱雀内丹到底长在何处。” 朝曦急忙问道:“什么草?” 阿垠道:“橙花海茜。我的族鱼们生命很漫长,没事的时候它们就喜欢睡觉,一睡就睡成千上万年那么久,所以找一处安全惬意的沉睡之地,对族鱼们来说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年长的族鱼修为深厚经验老到,在这件事上自是没什么问题。一些刚成年的族鱼为了不犯错,在初次选择沉眠之地时,都会去找橙花海茜这种海草,将这种海草的花碾成汁涂在眼睛上,这样能让他们看到数千里以下的海底深处有没有地热存在。有些地热会不定时地爆发,很影响睡觉的。既然连数千里以下的地热都能看到,那让你看到玄度的朱雀内丹,应当也不在话下吧。我不知道这个法子到底管不管用,但你若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不妨尝试一下。” 朝曦点头:“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橙花海茜到底长什么模样呢?” 阿垠细细地向朝曦描述了橙花海茜这种海草的特征,两人正聊着,清瑶又来了。 阿垠见了她,问朝曦:“这般阴魂不散,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许是看上谁了,但这个人不是她。 朝曦看着清瑶走近,不说话。 清瑶到了近处,学着她俩往河岸上一坐,小腿没入水中,感叹道:“真凉爽!” “喂,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来熟了?”阿垠隔着朝曦对清瑶道。 清瑶瞥她一眼道:“旁人没有注意到你就老实呆着吧。弥生无荼在这里日子过得这么悠闲,不是他本该如此,只是因为神族没人找他麻烦罢了,明白吗?你若觉得这日子过得太平静了闲得慌,我倒也不介意给你们找点事情做做。” 朝曦对她道:“你堂堂一个神,为难她一条鱼做什么?说吧,此番找我又有何事?” “瞧你日子过得挺惬意,正好你的族乌们最近过得也挺好,让你亲眼看看,也好放心。”清瑶说着,又拿出了她的观世镜,打了一道灵力在上面,然后将镜子递到朝曦面前。 镜面中,那两只负责看守赤山囚牢的金雕正拿着可以喷出粗壮水柱的法器,对着牢中的金乌们不断地喷着。 为了保护幼崽与老弱,身体强壮些的大乌都化作人形摇摇晃晃地挡在前面。金雕上前透过牢柱缝隙将他们挨个踹倒。大乌们沉默不言,艰难地挣扎着站起,再被踹倒。大乌一倒,后面的乌们都被那两道水柱冲得七零八落,羽毛湿透地在污浊不堪的积水中扑腾挣扎。 看金乌们如此狼狈,那两只金雕高兴地张嘴大笑,用法器对金乌们喷射得更卖力了。 “你看,他们正在帮你的族乌们清理牢房呢。”清瑶笑眯眯地对朝曦道。 朝曦侧过脸看了她一眼。 清瑶看到她眼底的血丝与泪光,脸上笑意逐渐消失,心底慢慢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似乎是,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 朝曦一言不发,扭过头对阿垠道:“今日便聊到这里吧,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阿垠点头:“有空再来找我玩。” 朝曦应了,用风铃草召来不周,跟他走了。 阿垠看着清瑶道:“不管你此举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