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下去了。 自父亲登基以来,从未连着陪她吃过几次饭,她幼年天天翘首以盼的时候,从没见到他的身影,如今日日都来,她却不想应对。 这几年她在叱蛮最大的噩梦就是父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威重冰冷的开口说:“宜光,这是你的职责。” 这句话日夜在她耳边回响,宛若恶鬼低语。 ………… 因着已经是寒冬腊月,马上便要除夕,授官的几人都行休沐,俱是春节后再上任,广邑王一行人也赶在月中便回来了,第二日便作为剑南铁骑的主帅,徇旨为他们开府设宴。 游照仪还真是第一次见广邑王府有这么多人,这宴是陛下要求的,所以各路文武官俱都前来参宴,既祝胜仗,也是贺他们升迁之喜。 一行人中,游照仪在此战中立功最大,其家世身份也在朝官中被议论最多,但广邑王府一向消息森严,他们也只能知道对方是徐襄理徒弟,在广邑王府被养大。 此次前来参宴,都是怀了几分好奇,想看看游照仪是否真的依广邑王府为靠山,谁知一宴下来,王爷王妃世子三人对她俱都淡淡的,拿捏着分寸,倒是徐襄理,一直陪着她接着别人的祝酒,脸都笑开了花。 于是众人歇了心思,想道一介孤女罢了,难不成真能得广邑王府青眼? 哪只这个孤女胆大包天,宴散后在一处无人的水榭之上,将广邑王府世子亲的泪眼涟涟。 宣峋与勉力承受,艰难的推她,说:“灼灼,你这是喝了多少……” 她受的祝酒最多,虽有徐襄理帮她挡了一些,也着实实打实的喝了好几壶,此刻意识恍惚,只觉得醉意昏沉,食欲滔天,想把身下之人立刻拆吃入腹。 见她依旧醉眼朦胧,唇齿已然划到他的脖颈,手也开始四处乱摸,忙用力挣扎,喊道:“不行!” 游照仪真是醉了,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一边吻着他的侧颈,一边含糊的说:“你好香,让我吃一口。” 什么吃一口!宣峋与立刻脸色爆红,忙用尽全力去推她,可二人武力悬殊,她又不讲道理,眼看连衣襟都要被她扯开,忙以手为刀,在她后颈用力一击。 游照仪懵了片刻,软软的倒在了他身上。 第17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 (3) 第二日醒来,游照仪头痛欲裂。 意识到自己昨晚喝醉了,想了想,只记得宴散后侍女扶自己回院中,路上遇到宣峋与,宣峋与说他来送,然后经过了一个水榭,宣峋与和她说话,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殷红的嘴唇开合,她一时难以自持,亲了上去。 记忆到这便断了,动了动胳膊,发现后颈也是酸痛异常。 正要坐起来,宣峋与端了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她奇道:“你没上值?” 因着他管礼乐、郊庙、社稷事宜,别人越到年节越轻松,他却越来越忙,昨日也是因为设宴才在家中。 闻言宣峋与并未理她,只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把醒酒汤放在她床头。 他走近了,游照仪才发现他面无表情,眼含嗔怒,最重要的是,他脖颈上不知为何红梅点点,衣襟内似乎还压着半枚牙印。 游照仪心跳如雷,讷讷的问:“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宣峋与立刻回道:“狗干的。” 游照仪想到脖颈上的异痛,问:“然后你把我打晕了?” 宣峋与说:“若是不把你打晕!在那水榭之上你就要……你…”他说不出来了,脸色红红,毫无威慑力的瞪着她。 她忙到:“打得好,打得好。”言罢伸手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