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样子,坐在一边看着昏迷的游照仪,对有人出入置若罔闻。 兰屏把餐食放在他面前,说道:“吃点东西吧,殿下。” 宣峋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她几乎也要被这一幕伤到流泪了,忍着哽咽说:“小游一定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殿下您还要照顾她,不能自己先倒下了。” 宣峋与闻言动了动眼睛,看向她,语气嘶哑,神色却如向家长讨要糖果的稚童:“……兰姐姐,灼灼她真的能醒过来吗?” 她瞬间落下泪来,哽咽道:“会的,殿下,肯定会的,您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小游醒来就会看见一个漂漂亮亮的你,不要这副样子,小游看见也会心疼的。” 闻言,宣峋与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喃喃道:“是,她喜欢漂亮的我,我要吃饭……”他抖着手接过兰屏递来的饭食,又低声问自己:“她会心疼吗?” 兰屏大恸,捂着嘴跑了出去,躲在营帐旁小声哭泣。 …… 到了第十天,隽门关终于夺回来了,焦十安一往无前,选了一个防守最强的地方攻城,反而让崇月没有预料到,直接连连败退,退出了隽门关之外。 隽州彻底夺回来之后,两军的主力又移到了乾州,崇月欲夺回被占领的德满、月尔两城,镇国公主亲自迎敌,一时间战况焦灼。 焦十安是在第十五天回来的,急匆匆的冲回营帐,就奔来了这边。 那天领兵,她一直在城门后蓄势待发,冲出去之后也只零星瞥见了许止戈怀里一个脏污的衣角。 如今才是,她眼睁睁的看着游照仪被拖走后,再一次见到她。 先映入眼帘的是宣峋与木然的背影,然后才是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她扑过去,跪倒在游照仪的床边。 浑身都是纱布、浑身是伤。 焦十安难以抑制的痛哭出声,攥着宣峋与的衣摆,不住的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殿下!对不起……” 宣峋与动了动僵硬的手,把她扶起来,声音干涩,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别哭了,是灼灼自己要救你的,不用和我道歉……她睡了好多天了,不愿意醒过来,你叫叫她。” 焦十安松开手,扭头看向游照仪,哭道:“照仪,别睡了……快醒醒啊!你醒来我让你戳两刀出气!你说你救我干什么……” 不知哭了多久,床上的人还是无知无觉,宣峋与木然道:“你出去吧,不用自责,灼灼醒来我就差人叫你。” 焦十安艰难的爬起来,踉跄了两步,又低声道歉,迈步出去了。 帐中默然了许久,才响起宣峋与痛苦的声音:“你不是救她吗?怎么她来了你也不说话?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不喜欢我也没事啊,灼灼,只要你活着……只要你醒来……” “新婚之夜你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冲锋陷阵的时候要想想我吗?” “你想了吗?混蛋……你快醒醒啊…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你再不醒来,我就杀了你……然后和你一起死,咱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灼灼……” 帐中依旧只有细细微风,无人应答。 …… 大约到了十七八天的时候,宣峋与已然神思恍惚,游照仪虽然不再时不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