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迹的眼角不自觉翘起,言语间满是对郝宸佑不加掩饰的偏爱。 “我和你说说他的喜好,你听听就行。” “他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尤其是领子,紧一点儿就喘不上气。” “他不喜欢绿衣服,特别亮的颜色好像也没见他穿过。” “对了,你要注意啊,宸佑最不喜欢红袜子、红底裤,看见别人穿他都会觉得别扭,外人咱管不了,自家人就稍微注意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别惹他不痛快就行了。” “他不吃狗肉、不吃蛇、不吃虫子、蚂蚱,你就记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不要让他尝试就好。” “还有他爱吃羊肉、爱吃甜的,不过也不能总让他吃,这小子刚三十,牙口就不太好了。” “还有,宸佑随他妈爱晕车、晕船…” …… “呕~” 刚下车还没站稳,郝宸佑蜡黄着一张脸扶着树干吐了个昏天黑地,胆汁儿都快呕出来。 “奶奶的…” 四十分钟出租,四个小时飞机,两个半小时客车,一个半小时的城乡公交,郝宸佑仿佛看见太奶在朝他招手… 肚子里本就不多的存货吐了个干干净净,这才感觉舒服了些,“呼噜呼噜”漱完口,费力拎起两大包行李,踉跄往家走。 天色暗沉,乌漆嘛黑无一丝光亮。 郝宸佑懒得打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往前挪。 幸好,不多时就听见熟悉的叫声:“儿子!” 小郝头儿一溜小跑颠儿过来,热切接过郝宸佑手里的行李箱,卸下他肩上的背包挎到身上。 “难受了吧,再走两步,回家好好歇歇…” 郝宸佑心底翻个白眼儿,没搭理自家老爹爹,明显还对他的自作主张生气。 小郝头儿自然品出来了,嘿嘿一笑不在多说,毕竟不管怎么说,儿子回家了就成。 父子两个无声的往家走,月亮刺破云层,皎洁华光将一高一矮,一挺拔一佝偻的背影拉的老长。 离家还有老远一段距离,郝宸佑就看到自家小院里灯火通明的,阵阵肉香直往鼻腔里窜。 “老爹知道你得意黄羊肉,老早就架好炉子烤上了,想着你一回家就能吃上…” 行李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回到郝宸佑肩膀上,越往前走,香味越是浓郁,他好像还闻到了胡椒的味道: “还煮汤了?” “煮了,下水、羊脸都是老爹自己个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胡椒也是咱自家种的,一会多喝两碗昂。” 郝宸佑摸摸鼻尖,胳膊顺势耷在自家老爹单薄肩膀。 他还真是饿了:“有烧饼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