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内里燥热,本就难以缓解,又被厚厚的被褥裹得的严实,细密的汗珠自脖颈额角成了串的滑落。 微长生的手比之她现在要凉得多,甫一贴上,风铃儿就喟叹的呻吟出声,下颌也不自觉的去磨蹭贪凉。 浓烈的带有蛊惑意味的香气自女子身上蔓延到微长生细白的指尖,风铃儿朦胧中嗅到草木般的味道,这气味太过熟悉,令人安心。 只是草木香的主人吝啬的很,没等媚香纠缠在他指尖,他就毫不犹豫的远离。 一方浓烈,一方清冽。 像天堑的两端,像日月的边界。 微长生垂下眼帘,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剩下的递给越茹灵:“一刻钟后,她就会恢复正常。” 风铃儿失了凉意,不安分的在床上打滚,嘴里哼哼唧唧的撒娇,一会儿喊热,一会儿要水,一会儿又说难受的,虽是撒娇却是媚态横生,越茹灵再迟钝,也懂了是怎么回事。 这氛围又尴尬又暧昧,简直诡异,连越茹灵都觉得手脚无措,脸颊微烫。 微长生将手里的药丸扔进风铃儿半张的檀口,风铃儿的小脸瞬间皱了起来,难过的哭了出来:“呜呜,好苦,呜。” 风铃儿便是哭,都是娇气的模样,睁着氤氲的眼珠,泪水一颗一颗的顺着眼角滑落,颊肉透着桃粉,哭得又可怜,又妩媚。 微长生补充道:“她需要用上一旬的药,方能离开,这期间,无论谁,最好都不要碰到她。” “如有意外,可以服用清心丹。” 做茹灵握紧手中的瓷瓶,郑重其事的点头。 逐渐交融的气息随着微长生毫不犹豫的离开后,被硬生生的撕开,清冽的草木香逐渐远离,唯有靠在门边的弈清,在与他擦肩而过时,嗅到那因常年熬药而满身清苦的男人身上,沾到的一抹淡淡的熟悉的香气。 随着门扉的开合,屋内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清晰的传到弈清耳中。 “苦,师姐…苦,呜呜,长生…呜呜…苦…呜呜…” “乖,咱忍忍。” “呜呜,你…不爱…我…呜哇,我难受,呜呜,求…你了,救救…我吧,呜呜,呜呜呜…” 风铃儿难受直哭,语调哽咽又轻柔,缠缠绵绵的呻吟声,声声入耳。 弈清听清里面的话语,黑着脸离开了院落。 漫长的一刻钟后,风铃儿药效终于过去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丝黏在脸上,红艳艳的嘴唇微张,急促的呼吸着,半眯的眼眶积聚着泪水,微微一眨就是一串泪珠。 越茹灵见她冷静下来,便解开了风铃儿的束缚,被褥打开的那一瞬,凉意席卷而来,风铃儿打了个哆嗦,意识渐渐回笼。 越茹灵鼻尖满是惑人的香气,熏得脸红红的,她将软绵绵的风铃儿抚坐起,小声咳了一下,试图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她还没想到话题呢,风铃儿就双手撑着床沿,脑袋低垂,羞愤欲死:“师姐,我…刚刚想明白了一件事。” 越茹灵一愣:“什么?” “一辈子其实很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