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信儿?” “回爷,柏湘阁并未传来消息。” 弈清有些烦躁的翻着手里收集来的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却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自他离开已有十天,算上离开药谷之前的时候,统共半个月过去了,就是蜗牛爬也断然没有这么慢的。 若不是弈清心里清楚着周或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都要怀疑周或带着风铃儿跑了。 “爷,喝茶。”一双纤纤素手端着白玉茶盏,隐约可见茶中淡绿色的茶水,女子指尖透着桃粉,与淡绿色的玉盏相得益彰,一时分不出哪个更温润。 顺着那双手望上去,淡绿色的袄子包裹着纤弱的白嫩细颈,精致小巧的下颌隐在狐毛围脖,女子眉眼柔和,温润贤静,上挑的眼尾似含着惑人的醉意。 无论怎么看,这人都是极美的。 “不喝了!”弈清却是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挥挥手拒了茶水。 女子放下茶盏,绕到弈清身后,带着暖意的指尖轻触男子额间:“爷最近这般劳神,奴给爷按按吧。” 青羽不仅仅是弈清手下最美艳的花魁,琴棋书画,女红案抚都堪称一绝,以往弈清被一帮子蠢人惹得厌烦时,时常让青羽帮他缓神。 弈清摩挲两下手里的纸张,沉吟不语,默许了青羽的动作,青羽刚揉几下,弈清脑海中突然浮现风铃儿恐惧厌恶的神情,猛得坐直身体。 “不用按了。” 弈清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信纸放到一旁,低头扶额。 他自那天跟风铃儿…无理取闹之后,曾一度怀疑,他非得这般下贱不可?就非得是风铃儿不可吗? 他不断在心中质问,她既不美若天仙又不才华横溢,还一副病殃殃的身体,哪有半点值得他爱慕。 他白日想,夜里也想,想得整夜整夜不得安眠,下属都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连夜送来青羽给他舒心。 他并未阻止,想着青羽在,他也许就不会这般心烦,也许…他就不会再为风铃儿动摇。 【青羽似乎偏好甜食,那孩子却是极喜欢吃鱼,现下这个季节鲈鱼鲜美,也不知她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青羽说琉璃坊上了新货,到时留几件做工精美的,风铃儿若瞧见,定然欢喜。】 【寒冬将至,她身子那般弱,定然难熬,一会儿叫人备几件轻巧保暖的衣物,她也能安稳度日。】 【风铃儿…】 【风铃儿…】 他夜也念,日也思,想的都是那三个字。 短短几日,弈清方懂,何为相思成疾。 ———— 风铃儿一行人精神抖擞的走进了柏湘阁,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馋的喝了几天参汤的风铃儿直咽口水。 风铃儿先一步找了个凳子坐下,双手死死扒住桌沿,眼睛亮闪闪的看向师姐。 师姐一看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