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她的本性,是被周遭渡上的护甲。 随着阎崇寰的羽翼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她也毫无顾忌的褪去了身上的这层无用的东西。是来自于阎崇寰给予的底气,纵容着她封存已久的本性野蛮生长。 她再不必伪装乖顺去唯唯诺诺。 她开始学着抓握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她没有想过再次遇到那个人会在何时。 但心底有无法言说的预感,他们一定会再相见。 谁曾想,这一天来得那样快。 莫名的冲动让她只想将他抓握在手,靠近他,再让他心甘情愿的靠近自己。 “魏执。” 一个黑色身影从屋顶跃下。 庭前摆着一桌饭菜,小满独坐在那。 “可有晚食?要不要一同。” 他如常的沉默无言。 小满也意料到了他的应对。 “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她并未再要求他陪自己晚食,而是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她再次问道。 她是主,他的仆。 即便难以应付,他从没有想过“麻烦”两个字。 身为公主,她可以大声斥责他的失职,也能惩戒他的不遵从。但她不仅没有,还自剖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她为何要将自己的身份放低,以平视的角度与他说话? 魏执哑口。 站的笔直的身体猛然曲膝,深弯着腰双手作礼: “罪属失职,公主责罚。” 见他如此,小满一怔,轻快的神情稍稍落寞了一些。 她自顾自说,已然不期待有什么回复。 “我并不想有人侍奉我,我抵触别人的靠近。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很想靠近你。” 她夹了一颗肉丸到碗里,不停的用筷子挑着,丝毫没有入口的打算。 “说起来我也挺自私的,曾经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一直都是我自顾自,却全然忘记了顾及别人。” “公主不必顾及罪属。” 小满走近他,眼弯下腰,试图找寻他视线的轨迹。却发现他刻意闪躲,不愿与她对视。 “若我不顾及你,你会讨厌我吗?” …… “不会。” 他守护两位帝王,习惯于服从,习惯于指令。 他从未经历过这般“平等”的对话。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跳脱了某一种他安然其中的束缚。他并不排斥,只是不自在,有些惶恐,心底的滋味并不是坏的。 “那行,我不顾及你。”她站起身往回走,悠然坐在凳椅上重新拾起了碗筷: “陪我晚食。” ……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魏执又陷入了静止的沉默。 久久,他终于开口道: “……不合规矩。” “王宫的规矩,在公主府怎么受用?” …… “算了,我不逼你。那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可以吗。” “是。” “你饿不饿?” “不饿。” “你要如何才会站起来?” “公主恕免。” “那我恕免你了,你起来吧。” 魏执起身。 习武之人与常人便是不同,每个动作都利落有姿。 小满都至今都未习得一些体术功法。仅次于他的那双眉眼,小满喜欢看他每一个动作。他威步向前不闻其声,他抬手生风,连衣袍都规矩得似被他驯服。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戴面遮吗?” …… “不合规矩。” “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不合规矩。”魏执顿了顿说道“罪属不能为公主师。” 他竟会解释了,小满略感欣慰。她继续问道: “那为何不能取下面遮?” “真容不得视人,遮掩身为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