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郡港口。 与平日贸易往来不同,这一次是并不对外开放的商海会高层聚首。 严守的守卫将港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密不透风,稍有逗留者都会被呵斥着严令驱逐。 这次商海会新会长的选举。 所来之人,皆在商海会高层有着举足轻重的核心地位。 核验身份的中年男人久候在烈日下纹丝不动,似乎由此在表达着自己对高位者对敬重。 沿主径道驶来的马车缓缓停稳,从中跃下了一个人。 高大的男人身着一身干练的束袍,脸上带着掩去了容貌的面遮。见此装扮,应是伴身贵人左右的护卫。 扶着他的臂走下的女子头戴雪色帘帽,在这初炎夏日里衣着略显厚重,将自己挡得极为严实。 商海会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唯恐天下人不知自己是谁,有人则生怕会暴露了真实身份。身为督门掌守,中年男人对此不足为奇。 他恭敬的迎上前去,严苛的秉守着距离,止步在女子身前,礼节规正。 他还未启声,便闻女子询道: “我可以带护卫吗?” 师央当时携她来此时,曾与她说过,一块手牌只能供一人入场。除非是夫妻才能二人同行。 然而这次前来她可不能与同行者扮演夫妻。 她有她的谋划。 此时眼前的中年男人有些诧异,方才的低微姿态略有变迁: “当然,只需手持金制通行牌以上者便能携身一名随从。” 这名女子似乎对商海会的规矩并不通晓,为此,中年男人面上多了几分警惕之色。 “还请贵人出示您的通行牌。” 小满从袖中掏出一块玄黑的精致手牌递上前去。玄晶打造的手牌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目的光泽,中年男人在目光所及的那一刻惊骇得瞪大了双目。 他不自觉的摩擦着双掌,生怕汗液沾污了那极其尊贵的奢物,隔着衣袖接下通行牌。 生怕出了差池,他细细端详了许久。 终于,在确认这块手牌无误后,他双手颤抖的深深躬下了身: “浮山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请——” 前来引路的人毕恭毕敬,围守在旁的人点头哈腰。 直至将小满请入了巨轮顶层一间奢贵得有些荒唐的寝房。 这与先前来此的区别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商海会会长的通行牌,果真不一般。 关掩上大门的男人扯下了脸上的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