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宋浮雪。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想的事很多,在面对别人的时候防止不能集中注意力,所以干脆就不想、或者全都想。”宋浮雪直起身来,不算优雅地扯了纸巾擦嘴,“你的omega最近还好吗?” 甘灵犀脸上的得体卸了大半,态度一样冷起来:“谢谢您关心,他一切都好。” “那很好。”宋浮雪把餐盘收好,“你看到席斯言和井渺了吗?你是心理医生,在你眼里,这是一段怎样的感情?” 甘灵犀半垂眸,话语从善如流:“井渺有较严重的分离焦虑症,席斯言病症更特殊,他拒绝配合治疗我不好直接下决断,一个离不开一个,心理学上通通有病。不过现在的人,有几个是专业诊断里的正常人?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只相信科学,从不相信唯心主义?”宋浮雪忽然问。 甘灵犀皱眉:“我是心理学专家,唯心地看待世界是基本,你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单纯好奇。”宋浮雪耸耸肩,“为什么你也认可并坚信谛听的存在,却不相信灵魂呢?” 甘灵犀手里的筷子发出挤压摩擦的声响:“谛听是科学,灵魂也是,那只是一种介质而已。” “好吧。”宋浮雪并不想和她多争辩的样子,“有空再聊,你没同意直接参与天府泽,我很遗憾。” 甘灵犀仰起头凝视她,表情有些微不自然,几秒钟后她笑起来:“心理院走不开,没关系,总会有机会。” “snow is romantic, but you are the only one in the world.” 他们在从秘密通道抵达指挥部中心的路上,井渺一直念叨这句英文。 他的声音介于成熟和幼齿之间,念英文时的轻音重音很标准,被那种没有情绪污染的天真镀过,有点像花开的早春。 “喜欢这句诗?”席斯言刷了身份权限,一路绿灯通行,“snow isromantic,雪是浪漫的,但你才是人间。” 井渺拨浪鼓摇头:“哥哥翻译的不对,不好听。” “哦?怎么算好听?”他们进了一个消毒防护室,席斯言手把手帮他穿好了红色标志的防护服,往里面过一道无菌空气。 井渺像裹在一个气球里的太空人,这次他的声音嗡了很多,通过无线通道传出来:“冬雪很浪漫,但不如席斯言。” 席斯言操作诊疗室开放权限的手一顿,他回头只能看见一个蓝色的小人:“渺渺很久没叫过我的名字了。” 以前的井渺也叫自己哥哥,但情绪激动起来会叫他的名字。 “席斯言~席斯言!席斯言啊。席斯言?” 之前有一段时间,席斯言甚至怀疑井渺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叫哥哥。 “席斯言,是我的。”他的笑声传过来,天真烂漫的少年音调,柔柔软软,又很俏皮。 席斯言推开那道重型武器炮弹都轰不开的安全门,转过头问他:“你现在几岁了宝贝?” 井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声音很糯:“七岁。” “哦,只有七岁啊?”alpha的声音听起来欢快了很多。 “嗯嗯。” “那哥哥只有九岁。” “好啊,九岁的哥哥不许和我分开。”onega贴上来,隔着手套和他签手,“我一直做你的小孩。” 席斯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又在哄我?” 被骤然拆穿,omega扭过头,扭捏起来:“感觉到哥哥不开心,所以想要逗哥哥开心。” “你用天赋了吗?”他现在已经不太能分清,井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