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在这里。” “我要回家!” “好,好,我们现在回家。” 晚上临近十二点,天府泽的住宿区灯光亮的很少,科研大楼和指挥部还灯火通明。席斯言牵着他的手,走在没有人的街道上。 “天府泽核心区占地面积接近一万平方公里,目前有4500个住所,十四栋科研大楼,四处备战指挥部,一座电力塔,地下及光能通道具体未知,外城区未知。”他们沐着月光,走的很慢,席斯言突然指着面前的图示指示牌说,“中心城区十二万平方公里,一共有十一个区,四百多个社区,上千个街道,居民不到三十万。” 井渺迷糊着,被还阴凉的春风吹得打喷嚏。 alpha停下来,给他重新戴好帽子。 “渺渺,你知道家在哪里吗?” 井渺心里空落落的,他们已经走了三千多步路:“在......在明月湖7号......” “不是。”席斯言打断他,“那里不是你的家。” “嗯?”小孩困惑地仰头,手里还拽着小雪狼的一只耳朵,公仔耷拉在他的腿侧,因为太过逼真,仿佛真的是抓到了一只雪狼幼崽,被粗暴地捏着耳朵。 “我们的住宅在玫瑰之梦,比明月湖7号小很多,院子只有一半大,房间也不多。因为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最多再加一个小朋友。”席斯言脸色很不好,一向健康的alpha满眼都是红血丝,“那只是一个住宅,不是家。” 井渺迷茫地看着他,对他说的什么玫瑰一知半解。 “你的家在哪?” 我的家...... 井渺转头,看到已经离他们很远的居住区建筑,黑夜里露出一点点轮廓。如果房子不是家,那么什么才是家呢? “我不知道。”井渺小声说,“我不知道。” “哥哥知道。”alpha握着他的手,“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渺渺要回哪里的家?” 井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他眼睫闪动,有种不知道看向哪里的慌乱,最后似嗔非嗔地看了一眼席斯言。 这一眼让他眉头瞬间皱起来。井渺没有犹豫,直接伸出手放在席斯言额头上,被过高的温度烫得缩了手。 他甩开席斯言拽着他的手腕,很生气很不安的模样:“你、你......” 小孩猛地转身:“渺渺不要回家了!”他走的很快,边走边嘀咕,“我生病了,我要回去打针,我要吃药。” 席斯言原地站了一会,疲累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有人天生爱你,生气都舍不得你受苦。 他也知道,你在的地方才是家。 井渺有些手忙脚乱地翻找医药箱,拿出体温计,别扭地凑近席斯言的耳朵:“量。” “好。”alpha温顺地配合他,顺便还咳嗽了两声。 体温计上39的温度吓了井渺一跳,他眼睛红起来,拿着温度计不知所措:“好高、哥......好高!” “怎么不叫哥哥?”席斯言按住他的手,把那支温度计抽走,打开臂弯,“哥哥现在身上很暖和,渺渺冷不冷?” “不冷!”井渺固执地不叫他,气呼呼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好像在思考该怎么处理一个发烧的成年alpha。 “过来,宝宝。”席斯言又咳了两声,一副病很重的样子,“我身上没力气。” 井渺看着他,犹豫道:“感冒会传染,我还有小孩子。” “......”席斯言面色不变,换了话语,这次声音清晰,没有沙哑和粘连,“哥哥没感冒,只是发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