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谓永远追随?何所谓至死不渝? 萧景千紧紧握住手中的红绳,反复默念着这句话,直至刻入骨髓,成为与她不可剥离的信念。 …… “小白,心中若有鸿鹄愿,便去执金鞭!去跃青骢马!去无垠的漠北!” 可明明是萧景千不喜欢的国文,可在此刻,花颜的这些语句也变得生动起来。 如果回忆中的声音可以发出声响,那一定可以振聋发聩。 “花颜,等我来救你,等我给你报仇啊。”萧景千喃喃道。 好巧不巧,遇见的就是你。 好巧不巧,命中注定要分离。 …… “宣漠北大将之子萧棠、其女萧景千觐见——” 宦官的声音越飘越远,萧棠再三叮嘱萧景千不要犯规矩,萧棠与萧景千随着张公公踏入王宫之中。 萧棠拉着萧景千走到高台下,走入那阳光照射不进的繁华宫殿,她听见的只有自己的步履接触汉白玉石的清脆声音。一种冷峻威压的气氛直压面门,两旁的侍卫都被这股威力深深地埋下头去。 一面铜镜高悬殿中,反射的光芒落在两人身上。 所谓龙威。萧景千如今算是有所闻了。 萧景千注视着眼前带着天神般的威仪的人。 “萧景千,跪。”萧棠心纠成一团,低声提醒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景千原先一定是懂的。 萧景千站在原地不动,睥睨着眼前昏昏欲睡的皇帝殿下。 萧棠拉了拉一反常态的萧景千,怒斥道:“我叫你跪下!在家胡闹也罢,这可是圣上!” 萧景千任凭萧棠拽着她的衣角,依旧看着彰政无动于衷。 “诶,萧棠不必。”高台之上传来一雄浑男声。 萧棠怔愣了一下,正当他要给萧景千开脱时,高台上的中年男子不怒反笑,他虚扶了一下萧棠: “这孩子有骨气,颇像当年的萧卿和叶小娘子!抬起头来。走近一点。” 萧景千也是为之一震,她顺应的抬起头来,对视那个笑容满面的中年人,萧棠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朕喜烈马,烈性之女子我也倍加赏识,来,孩子,”彰政挥了挥手,满面的和蔼笑意,“再走近一些。” 萧景千心中不解,但是迫于压力还是向前多走了两步。 “与皇姊真像,”彰政打量了一遍萧景千后,不由得赞扬道,“戴上这赤鹤巾真有点当年皇姊浴血沙场的感觉。” 萧景千疑惑而急迫地说道:“说的……是我娘亲吗?” 闻声,萧棠也俱是一昂首。 彰政微微颔首:“朕还未登基时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