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生母年轻时亦是风华出尘的美人坯子,此刻见这位素衣素头,毫不打扮,拘谨老旧,没细看眉眼,总之不觉得好看,也看不惯。 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表妹。”文逸顺势跌回椅上坐好。 容杳招呼臻臻也坐,向臻臻说起了文逸如今在大理寺当差的事。虽未授官衔,但很受大理寺少卿的器重,今大理寺少卿便是端亲王世子,他与文逸从小一起在道观里长大的,有深厚情谊。 文逸且看自己母亲在外人面前吹嘘的得意模样,一时起了顽劣心,便想对着干,叹气道:“母亲,你可别说了。我都脸红了。不过是世子爷看我可怜没事做,才赏我一个看门放狗的职。我一无能科举入仕,二没力气充军杀敌,文武不能,简直丢了文家将门的脸。现在还被朝廷缉拿,也只有今夜能让我回家躲一躲,明日我就要被发配边疆了。对,我犯了谋逆案,家里可千万别包庇我,免得连累全家。” “二郎,休胡说。”容杳夫人脸色不佳,瞪了儿子一眼。回过头对臻臻陪笑道:“可别听他的,他就是爱说笑,想逗你玩的。” 臻臻一脸木然,不明白他的用意。 “这可不兴开玩笑,”文逸却以为臻臻被他吓到了,便一鼓作气,凑到她跟前,“姑娘,我劝你别嫁给我,嫁给我明天就要守活寡。万一我路上遇到不测,死了——你可就成真寡妇了!” 他最末一句说得大声,跟真的一般。这大嗓门,倒真把臻臻吓得往后退了退。 “我见你年轻,跟朵花儿似的,还是另寻佳人,好好过日子去吧?你也别看我家家大业大,其实已快成一个空壳子......” “二郎——”容杳夫人忍住怒火,快把儿子的衣袖扯烂了。 抬眼见到来人,夫人蹙眉,低声又斥一句:“快住口。” 是明国公文英光进门了。 文逸立刻无声,整间屋子也变得肃穆。 “你方才乱讲什么?”文英光见过了向他拜礼的臻臻,便把锐利视线放在了自家儿子身上。 这是臻臻第一次见国公爷文英光,知道他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威武大将军,如今正统领宫中一派禁军,果然气势如虹。可这大将军如此硬朗粗犷,是如何生出文逸这般漂亮秀气的儿子的? 一时忘了形,臻臻便直盯着二人来回看。 文逸垂头丧气的,须臾才答:“没什么。” “我们在跟姑娘说话呢,二郎已经见过臻臻了,官人,你瞧他俩,一个衣裳上绣竹,一个扇子上画竹,可真是般配。”容杳夫人唯恐父子二人当着姑娘面起冲突,打完圆场,抬手唤人上茶来。 臻臻望向自己团扇上的小小绿竹,同时,听到一声轻嗤:“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