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挑眉,“那上次说见到我很高兴,也是情愿的了?” “那不一样,那是客套话。” 方芮珈插不进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这才意识到了不对,轻轻咳了声,试探着问:“你们……认识?” 言昭只微笑,没说话,将这个问题的回答权交给沉辞音。 她停顿了一会儿,开口道:“……高中同学。” 言昭轻嗤一声。 三人折返回医院内,方芮珈拎着猫箱去找医生,沉辞音转身去了厕所。 从女厕出来,她走到水池前,微微弯腰,从镜子中看见自己的脸。 水流顺着掌心滑落,冲刷掉指缝的泡沫。她关了水,刚想直起身,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都不知道,我们原来只是高中同学?” 洗手台前空无一人,他的声音浅浅回荡,震出几分意味不明的余韵。 沉辞音走过去:“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没有说错。” 言昭就站在门口,她低头想绕过去,他却不让,磨得沉辞音没了办法,抬头看他。 他比她高了一个头,身形上天然地具有优势。 他逼近,她下意识后退,却没料到身后就是一个置物架,正对着她的后脑勺。沉辞音毫无知觉,眼看就要撞上去,言昭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扯,同时伸手护在她脑后,手背重重磕在架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嘭!” 沉辞音吓了一跳,侧头想去看他的手有没有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捏住下巴,迫使她转过脸颊重新看着他:“别动。” 肢体接触往往比语言更直接地唤起人的回忆,他五指修长有力,指腹冰凉地贴合着她的肌肤,陡生一种熟悉的舒适感。 言昭低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字轻慢地咬: “只是高中同学,能上那么多次床?” 洗手间内很静,静得可以听见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有节奏地起起伏伏,仿若混乱的心跳。 沉辞音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暧昧的回忆,她也不是无欲无求的菩萨,做不到心如止水,只能强迫自己别过脸,稳着心神回复道: “我只是觉得,这种说法对我们两个人都好,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 “过去的事情,你就能当没发生过吗?”言昭低声念出她熟悉的称呼,“沉辞音同学?” 他几乎完全将她笼罩在怀里,气息铺天盖地将她裹挟,沉辞音喉头一滞,一时语塞。 言昭垂眸,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距离极近,鼻尖仿佛下一秒就要碰上。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直起身,那股紧张暧昧的气息随着他的退开消散。 言昭掏出电话接听,沉辞音垂头,这才发现他还握着她的手腕。 他掌心温暖,肌肤紧贴着她的腕骨,仿佛掌握住了她跳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 和普通的朋友重逢不一样,他们曾是亲密无间的情侣,哪怕分别已久,可这层关系的存在,让他们的所有肢体接触都变得微妙起来。熟睡的记忆被催长滋生,身体的适应性和服从度被唤醒,一些正常的试探性触碰,都仿佛沾染上了令人心尖发颤的意味。 沉辞音从他掌心里抽回手。 言昭没说什么,只是同样收回手,对着电话开口:“等着,我马上过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