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吧。” “不!妈妈!我会拉好的!”沉辞音着急,“是我练的时间太少,我会认真再练的。” 靳文素没说什么,只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离去。 在外人看来,沉辞音就是“邻居家的小孩”,被靳文素教育得十分优秀,成绩出色,知书达礼。可只有沉辞音自己知道,她是一个背负了妈妈的命运,却永远也无法替妈妈完成梦想的人。 她将一切归结于自己,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后来靳文素去世,沉辞音跟随沉江来到宁川,新找了个课外音乐老师,空闲时偶尔去两趟,老师听她拉完,露出赞赏的表情:“这个水平很优秀啊,基本功特别好,练得很刻苦吧?” 沉辞音摇摇头:“还不够,在我这个年纪的靳文素,已经能完成更难的曲子了。” 老师哈哈大笑:“你也喜欢靳文素?看过她的视频学习吗?她不拉琴很久了,人家是天才啦,我们普通人达不到她的水平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小提琴是她痛苦的根源,也是她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沉辞音看着手中蒙尘的小提琴包,轻轻叹了口气。 她正着发着呆,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折回沙发,看了眼来电人,接起:“喂?” 言昭简短地问:“在家?” “嗯。” “我在你家楼下。” 沉辞音:“不是说飞J市?要一两天才回来?” 难道又在骗她? “行程临时有变,飞机刚落地。” 沉辞音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你不赶紧回家,来我家楼下干什么?” 言昭声音懒洋洋的:“司机乱开的。” 前排的李师傅:…… 沉辞音:…… 她叹气:“到底有什么事情?” 言昭:“我应该不被允许上楼?” 沉辞音:“很晚了,不合适。” 言昭:“你应该也不愿意下楼?” 沉辞音:“洗过澡了,穿着睡衣,不方便。” 言昭“嗯”了一声:“到窗户边来,我车在楼下。” 沉辞音起身走过去,将窗户拉开,探头看向窗外,手机贴在耳边:“看见你车了,然后呢?” “看后座,窗户。” “看了。” 言昭手肘搭在车窗沿,手臂自然垂下,贴着车身,指尖还夹着根烟,那一点星火在黑夜里十分亮眼。 “看见我了吗?” “看见了,你在抽烟。” “嗯。” 夜风习习,沉辞音趴在窗边,长发被风微微吹拂。视线往下,黑色轿车停住,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楼上楼下,两个人握着手机,静静看着彼此。 电话里传来很轻的呼吸声,没人说话,他们就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 “真的不能上楼?”言昭靠在车后座,从车窗看向四楼那一点亮光,“想亲你。” 沉辞音蹙眉:“你喝酒了?” 他笑:“没有。” 言昭弹了弹烟,语气又恢复了那股漫不经心的劲:“行了,关窗户吧,早点睡。” 沉辞音觉得自己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你今晚到底有什么事情?” 言昭:“没事,突然想见你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确认我看到了你?” “不能只是我想见你,沉辞音。你也要看向我。” 他说:“你眼里要有我,只能有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