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言昭被沉辞音叫起来,开启一天的南城旅游行程。 为了尽责当导游,沉辞音谨慎地开上了言昭的豪车,大少爷戴着副墨镜坐在副驾,表情很酷,仿佛是去海岛度假。 比起宁川,南城要小得多,很多地方都没什么可玩的。沉辞音带言昭去老城区转了转,吃了顿早餐,随后就是在市中心漫无目的地慢逛。 两人来到公园,车位只剩一个,沉辞音屏息着倒进去,下车绕了一圈,确认没出什么差错,松了一口气。 言昭靠在车边:“随便开,都说了,出了问题算我的。” “我倒是不担心,就怕停得太窄了,旁边人出来的时候刮到你的车。” 自己吃亏,对方也麻烦。 言昭笑:“挺会为人着想。” 两人走进公园,春日阳光正好,粼粼地投在湖面上,小湖上飘着几艘游船。 开放式的公园,湖边是一条观景长廊,再往外,就是车来车往的马路。 脚下是齐整的石砖路,沉辞音一步步地踩着,突然轻吐一口气,打破了静谧:“言昭,我是不是一直没和你说过,我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言昭侧头看着她,没接话。 她停下,指向远处的马路对面:“就是那条路,早上出的车祸,那时候我还在上课。” 他跟着她停下脚步。 沉辞音一脸平静地继续说:“一开始我以为是假的,像是做梦一样,可后来在医院,医生告诉我们已经没办法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好像真的失去妈妈了。” 一切的转折,都要从那趟宁川之旅开始。 彼时沉江已经在宁川做生意做了一段时间,和母女俩离多聚少,靳文素盘算着带女儿去一趟宁川,给老公一个惊喜,没想到看到了一生难忘的画面。 沉辞音忘不了那个下午。 母女俩从出租上下来,靳文素手里提着蛋糕,照着地址找到了沉江居住的楼栋。 楼栋有门禁,她们正想着要怎么进去,恰好从楼里出来个年轻女人,靳文素把蛋糕递给沉辞音,准备自己上前去问问。 脚步还没迈出去,那个女人回头看了眼身后,嗔怪了一句,紧接着,沉江走了出来,和女人打情骂俏。 蛋糕“啪”地掉在了地上。 靳文素冷静地捂住了沉辞音的眼睛。 恶心。 这是沉辞音的第一反应。 耳畔蝉鸣声聒噪,聒噪到令人头晕目眩,世界颠倒。 一切就在那个时候发生改变。 最终,她们没在沉江面前出现,靳文素带沉辞音回了南城。 生活继续,她的母亲仍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模样,白天去给学生上音乐课,晚上回来检查她的作业还有小提琴,但沉辞音隐约感觉到,母亲的心理防线在逐渐崩溃。 她会在深夜流泪,会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和沉江大吵,然后沉江更加有理由不回南城,夫妻关系急剧恶劣,曾经甜蜜的家庭不复存在。 最后,沉辞音听到了他们达成协议,在她高考结束后,沉江把房子还有财产分给靳文素一大半,两人离婚。 可靳文素,却在新生活开启的前夕,不幸出了意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