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烦。 灯光也晃得眼睛疼。 林薇难受地闭了闭眼,撑起桌子,慢吞吞站了起来。 林治注意到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低声说:“太闷了,我去花园散散步。” 林治犹豫了下,考虑到她这几个月表现得挺乖的,就由她去了。 林薇揉着太阳穴,晃晃悠悠朝葱郁的花园走去。 浅银月光轻柔洒下,将她孤独的影子长长打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林薇垂着眼,漫无目的地逛着,似乎走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再抬头时,耳边蛙鸣阵阵,眼前水波粼粼,她不知何时站到了一片荷花池边,而在不远的前方,有个瘦小的背影正坐在小桥上,两条腿耷拉下去,轻轻晃动着。 她愣了一下,有一瞬间竟觉得那是靳瑶。 纵使理智否决了这个想法,她还是忍不住向前走去。 蟋蟀自草丛树隙中演奏乐曲,林薇的脚步突兀混入其中,打破了闲适的宁静。 女孩蓦地转过头,警惕道:“谁?” 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模样,只劝道:“若你是今晚左相府的客人,就快些回去吧,这里是内院,客人是不能……”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而林薇怔怔看着她,心中涌起万分失落。 暴露在清幽月光下的,是一张陌生脸庞。 她看着对方,对方也盯着她,林薇没注意到她眼眸里的情绪,往前走了一步,忽然扑通一声跌跪下去。 女孩一惊,连忙扶住她,有些担忧:“你,你怎么了?” “没事。”林薇捂着胸口喘了口气,慢吞吞伸直双腿,和她用相同的姿势坐到了桥上:“就是,突然没力气了……” 说完,她转头问:“你是左相府的下人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阿竹。”阿竹回过头,收回扶着她的手,重又捏紧手中的糕点,盯着水面说:“今日是主子生辰,我也得了闲,就来这里坐坐。” 林薇哦了声,低头看了眼她手中的奶糕:“你也喜欢这个啊……” 她对着这个陌生的左相府下人,忽然生起莫名其妙的倾诉欲,正要说她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也喜欢这个,就见阿竹皱起眉,狐疑地回头看她,有些犹豫:“你,你不会想要吧?” 可她以前吃,林薇都笑话她是没断奶的小孩儿,这么大了还吃小孩子的零嘴,这么看,林薇应该不喜欢这东西才是。 但她都虚弱的摔跤了…… 阿竹于心不忍,把奶糕一掰两半,不舍地分了一半过去:“给你,但姑娘饿的话,还是回宴会吧。” 林薇一愣,正要拒绝,低头不经意看了一眼,却蓦地僵住了。 阿竹皱眉:“姑娘?” 林薇一抖,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瞪着她食指指尖一道极浅的月牙形印记:“你这是怎么弄的?” “什么?” “我问你,你这旧伤,是怎么弄的?!” 阿竹猛地睁大眼睛,连忙否认:“什么旧伤,这是我的胎记,出生就有了!” 林薇却神经质地摇摇头,胡乱嘟囔道:“不可能,不可能……若是胎记,怎么会一模一样?” 她眨了几下眼,蓦地抬头盯着阿竹,眼睛上上下下看着她那张脸,一双灰色的眸子瞬间便因为激动与狂喜染上红晕:“瑶瑶?你是瑶瑶对不对?!” 纪行止离开库房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对姜菱又是刮目相看,又是无言以对。 姜菱跟在她屁股后,手里还捧着那个盒子,忐忑不安道:“姐姐,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太意外了。 纪行止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问:“你,你还真是厉害啊,问柳先生画的绝版《两相欢》你都能找来全套,你不是一直忙着练兵吗?” 姜菱嘀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