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我本来也无甚大事。” 到底是被“坏了好事”,陆晴萱声音总也有些怪怪的。哪知叶柒听来更加不放心了,硬是要扶起她,说什么也要把她带给栖梧,让栖梧再给她瞧瞧。 “栖梧是大夫,洛宸又不是,晴萱你找错人了晓不晓得……” 陆晴萱:“……” 叶柒一路走一路嘀咕,声音零零星星似散在夜河里的渔灯。洛宸睨着两人背影,淡然一笑,缓步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准确来说,他们已经离开了长廊。但因那些壁灯一直蔓延到长廊以外,又勾勒着逐渐开阔的两壁的缘故,所以仍会给人一种在长廊中蜗行的错觉。 火焰吞噬尸骨,发出的刺鼻难闻气味在墓中的四角天地间弥散。一切重归平静之后,洛宸的心却再度沉重起来。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画棺都被烧了个干净。如同当年秦宫一烬,除了令人道不明、瞧不朗的疑团,什么都不曾留下。 而棺材上所画,那把剑的身份,也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洛宸揣着心事,向前缓然踱步,目光微有失神,不觉间眉头也已深锁作一团。 她有太多疑问,此刻化作无尽忐忑,与她无奈随行。而那把剑的影,更是笔挺地悬在她头上,似是扼住了她的命脉一般。 幽暗的灯火,在壁上投下长影,放大了洛宸心上落寞。蓦地,她依约瞧见前面,有两个塑像一般的物事高高伫立着,不知其何。 她驻足而望,心脏于思忖中猛然一缩,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弥散。——她忙举步朝那下面追去,风也似的,几乎就要跑起来…… 另一边,陆晴萱被叶柒强迫着找栖梧看伤,到底念在栖梧已经骇成那般,听说自己受伤后,却还要强撑着来顾看自己——方才,她可是害怕得不敢睁开眼睛。 不过伤口已然上过药,也没有继续流血,自然无需再重新包扎一遍。陆晴萱只得同栖梧讲明白自己无事,捎带着把叶柒揶揄一番。 “不地道啊你,我是好心,怕你家那位处理得不妥,你怎反过头来数落我。”叶柒倚着蓬鹗坐在地上休息,满心委屈地嚷嚷。陆晴萱嫌她聒,睨了一眼,居然发现她扬着一只脚的脚尖,在那儿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陆晴萱从地上抠了一小块碎石,朝叶柒脚尖上砸去,嫌弃道:“假使洛宸当真处理不好,我不就在边上?用得着……” 她言语才半,蓦地停了下来,心里恍然咯噔一下。 其他人也被突然的安静震醒了刚松弛下无多时的精神。 ——洛宸,不见了! 陆晴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