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自己的眼睛却在一瞬间很亮。 秦湛把买的菜放在了一边,随后走到周燎面前,蹲下身摸了摸他额头,依然是滚烫的温度,额间还冒着热汗。 “没喝水吗?” “喝了…跑了一下午卫生间,可能晚上又反复了。” “先把体温测了。” 秦湛把回来路上买的温度计拿给了周燎,往日里自己拿给对方合适的衣服,现在看着却像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两个人指尖触碰到一起时,周燎像被电了一下,整个人蹲了一秒,昨晚的画面跟烟花一样突然在脑子里炸开。 直到现在有个地方都还很在隐隐作痛。 他想也许自己的大脑真的已经彻底损坏了吧,不然他为什么不会感到恶心想吐。 只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是,秦湛一点表情都没有,递给他之后就背过身去做饭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碗青菜粥就放在了自己面前。 周燎接过时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因为喉咙难受,他只能小口小口地喝着。 他都记不清多久没生病了,也记不清多久没有人像这样照顾自己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秦湛递给自己后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喝粥。因为视线太过直白,他几次都没忍住回望过去,两个人视线一对上,秦湛依然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似乎盯着自己的人不是他。 “………怎么了?” 周燎吞了吞口水,被秦湛这样看着让他浑身无所适从。 “如果我说有人报警找你,你会离开吗?”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周燎一下有些紧张地捏着碗,不管是不是秦湛在诈他,他都不想再离开。 “你会离开吗?”秦湛没有理会他,只是重复了一遍问题。 外面是过去的生活,是自由,是金钱,是权利,是享受不完的追捧和女人。 可他真的想要吗……他真的想离开吗。 他在这里过得也很好,在这冷漠的铜墙铁壁之下,周燎感受到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有人真正的在乎他,有人陪着他,有人照顾他。 他过去所渴求的,都在如今一一实现,代价不过是失去那些所谓的权钱。 可比起眼前的这个“家”,过去的那些对他又有多重要呢? “我不会。” 这三个字周燎说得很坚定,但说出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疯了,彻底疯了。 他自愿被关在这座囚笼里,为自己上上镣铐。 秦湛看着他,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晦暗不明地描摹着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把他手上的空碗拿走。m.dGlHToyOTA.CoM